第125章 沙瑞金的刀,真快!(2 / 5)

从头到尾,都牢牢攥在他的手里。

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跳樑小丑的滑稽表演。

钟小艾感觉自己被人从万丈悬崖推了下去。

她想用自我牺牲去救他,失败了。

她想用自我了断的方式去保全他的尊严,连门都摸不到。

她连看他一眼,把离婚协议递到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万念俱灰。

这个词从未如此真切地在她脑海中浮现。

之前所有的打击,所有的羞辱,加起来都抵不过此刻的无力。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被彻底剥夺了一切可能性的绝望。

她就像一个被无形蛛网缠住的飞蛾,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看著自己被黑暗吞噬。

走廊里的光线在瞬间黯淡下去,周围的一切都开始旋转。

钟小艾的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阵发黑,最后一点支撑她的力气,也隨著祁同伟那句“我做不到”而烟消云散。

祁同伟漠然地看著钟小艾软倒在地,像一截被抽去骨头的布偶。

他没有伸手去扶。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两个一直候著的便衣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昏迷的钟小艾。

他们的动作专业而无声,演练过无数次。

“送她回去。”

祁同伟的声音没有波澜,他甚至没有再看钟小艾一眼,只是转身,重新面对那扇紧闭的房门。

门后,是汉东真正的权力中心。

门外,是他刚刚亲手击碎的一个女人的全部希望。

他站了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略显僵硬的领带,然后迈步离开,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一步一步,都像是踩在人性的废墟上。

沙瑞金没有立刻休息。

他站在窗前,背著手,俯瞰著京州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却照不亮这片土地上盘根错节的阴影。

刚刚发生的一切,於他而言,不过是漫长棋局里的一次落子。

钟小艾的眼泪,她的交易,她的绝望,都只是棋盘上的风景,掀不起他內心半分涟漪。

他需要的是撬动整个汉东官场的支点,而侯亮平,就是他选中的那个支点。

至於这个支点会不会崩断,会不会伤及无辜,不在他的首要考量之內。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妇人之仁,只会坏事。

他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慢慢地、仔细地削著皮,果皮连成一线,垂落下来,不断裂。

他的动作沉稳有力,就像他对汉东局势的掌控,精准而冷静。

削完苹果,他咔嚓咬了一口,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

然后,他熄了灯,上床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太阳照常升起。

沙瑞金醒来时,精神奕奕,昨夜的交锋从未发生过。

他像往常一样晨练、用餐,一切都显得从容不迫。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却丝毫无法看透他內心的深邃。

上午九点整,省委一號会议室。

巨大的椭圆形红木会议桌光可鑑人,倒映著天板上肃穆的水晶吊灯。

沙瑞金提前五分钟到达,他独自坐在主位上,翻阅著一份文件,神情专注,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与手中的纸张。

片刻之后,会议室的门被推开。

高育良走在最前面,他穿著一身熨烫得体的深色西装,脸上带著一贯的、温和又难以捉摸的微笑。

他身后,是面色沉凝的李达康,达康书记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脚步迈得又快又急,似乎一秒钟都不想浪费。

走在最后的是祁同伟。

他依然是那副谦恭的姿態,落后半个身位,眼神却不像往常那样灵活,而是带著难以察觉的凝重,目光时不时地扫过前面两位领导的背影,最后落在主位上那个不动如山的身影上。

昨晚钟小艾那张绝望的脸,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在沙瑞金这种级別的权力面前,他所追求的一切,是何等的可笑和脆弱。

三人走到桌前,各自拉开椅子坐下,动作间带著一种压抑的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