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彻和我弟弟在最底层的水牢,钥匙在狱卒长的腰间,掛著个铜铃鐺。”
苏綰將药丸塞进怀里,软鞭在手中转得飞快:“我们会把他们带回来的。”
华黔云戴上丁字狱卒的面具,面具的左眼处是空的,露出他自己的眼睛。透过这只眼睛,他看见温澜依的面具后,有泪水顺著脸颊滑落,在晨光里闪著亮。
“若我回不来……”
“你会回来的。”温澜依突然別过头,“因为你比千面狐幸运,你知道自己要什么。”
离开岱庙时,圆空站在无字碑前,將那半张画像塞进华黔云手里:“这是千面狐的画像,也是……你父亲年轻时的样子。”
华黔云展开画像,突然发现画中少年的左耳后,有颗极小的硃砂痣。
晨光漫过岱庙的朱红宫墙时,两个穿著狱卒服饰的身影走出泰安城。左边的狱卒左肩低右肩高,走路时左脚先落地,正是华黔云扮演的丁字狱卒;右边的狱卒时不时咳嗽两声,右眉总爱不自觉地抽动,那是苏綰扮演的丙字狱卒。
他们的腰间都掛著铜钥匙,钥匙串上的铃鐺隨著脚步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像在为这场假面江湖的冒险,奏响序曲。
而岱庙的西配殿里,温澜依將那些破碎的面具一片片拼起来,突然发现它们合在一起,竟是张完整的紫藤图案,心处刻著个极小的“等”字。
铜钟的余音从泰山之巔传来,將这无声的等待,送向洛阳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