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泥巷杀机(2 / 3)

煌煌少年行 佚名 2339 字 8天前

阁的话,秘云卫的死士都练过“同归於尽”的法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打他的左肩!”华黔云突然喊道。刚才扶他时,他摸到对方左肩有块凸起,像是藏著什么硬物。

苏綰的软鞭突然变招,鞭梢的倒刺直取断影左肩。断影果然慌乱地侧身,短刀的攻势慢了半分。华黔云抓住这剎那的空隙,绕指柔穿透青烟,刺穿了他的右肩琵琶骨!

“啊——”

断影惨叫著跪倒在地,短刀“噹啷”落地。他望著自己扭曲的假腿,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竹筒,往地上一摔——里面滚出十二枚透骨钉,钉尖都对著华黔云的方向。

“华老帮主说了,取不到兵符,就带你去见柳云!”

华黔云的剑停在他咽喉前,突然看见对方怀里露出半块玉佩,与柳云给他的那半正好相配。断影的左眼疤痕在青烟里泛著红,竟与圆智大师有七分相似。

“你是……”

“圆慧是我师兄。”断影突然笑起来,血沫从嘴角涌出,“他在悬空寺断后时,托我给你带句话。”

苏綰的软鞭及时捲走透骨钉,了尘抱著木鱼挡在华黔云身前:“他骗人!圆智大师才不会……”

“他说『紫藤开,兵符当归』。”断影的声音越来越低,手却死死抓住华黔云的衣襟,“山东绿林营里……有內鬼……”

话音未落,他突然猛地撞向剑锋。绕指柔穿透胸膛的瞬间,华黔云看见他左肩的硬物掉落在地——是枚小小的青铜令牌,上面刻著“秘云”二字,背面却用刀刻著“浩然”。

是臥底!

青烟散尽时,三个假泼皮早已不见踪影。断影的尸体躺在泥水里,假腿的钢製关节在阳光下泛著冷光,像极了那些藏在暗处的刀锋。

了尘捡起那半块玉佩,突然呜呜地哭起来:“他和圆智大师……都有月牙疤……”

苏綰的软鞭上还缠著断影的血,她望著巷口的马车行,突然觉得那掛在屋檐下的灯笼,像极了秘云卫的眼睛。华黔云將令牌和玉佩揣进怀里,指腹蹭过上面的刻痕,突然想起祖父书房里的《孙子兵法》——兵者,诡道也。

“我们不能坐马车了。”他说。

镇子西头的老槐树突然落下片叶子,华黔云抬头,看见树杈上蹲著个穿灰衣的人,手里把玩著枚铜钱,见他望过来便纵身跃下,竟是浩然帮的旧部阿七。

“燕帮主让我来接各位。”阿七的腰间缠著绷带,显然刚经歷过打斗,“刚才那伙人,是衝著兵符来的。”

他领著三人穿过后院的柴房,掀开地窖的石板。地窖里停著辆不起眼的板车,车辕上拴著匹瘦马,车厢里舖著乾草,却在草下藏著两柄长矛。

“这能走”苏綰踢了踢瘦马的腿。

阿七往马背上的麻袋里塞了块豆饼:“这马看著瘦,却能翻太行山。”他压低声音,“刚才那瘸子说的內鬼,燕帮主已经查到些眉目,是……”

话音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镇子东头突然传来廝杀声,夹杂著熟悉的软鞭破空声——是萧瑶!

华黔云猛地掀开地窖盖:“她怎么会在这儿”

阿七的脸色变了:“萧姑娘今早从洛阳逃出来,说华老帮主带著秘云卫主力,正往山东去。她本想绕道报信,没想到……”

苏綰已经跃上墙头,软鞭在手里转得飞快:“我去帮她!”

华黔云望著她消失在巷口的背影,突然想起断影的话。祖父明著派死士来夺兵符,暗地里却带著主力前往山东,分明是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趁机控制绿林营。

“了尘,你跟阿七先走。”他將虎符塞进小和尚怀里,绕指柔在晨光里泛著冷光,“去山东找燕帮主,说內鬼的事……我知道是谁了。”

了尘抱著木鱼摇头:“贫僧要跟著施主!”

“听话。”华黔云摸了摸他的光头,那里还留著戒疤的浅痕,“圆智大师让你保护兵符,对不对”

小和尚咬著嘴唇点头,突然將木鱼往他怀里塞:“这个给你!敲三下,菩萨会保佑你!”

华黔云衝出柴房时,萧瑶正被五名秘云卫围攻。她的短刀上沾著血,左臂被划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却依旧咬著牙不肯后退,发间的紫藤早已被血染红。

“萧姑娘!”

萧瑶看见他,突然鬆了口气,短刀的攻势却更猛了:“我爹……他不是內鬼!”她的声音带著哭腔,“是华老帮主逼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