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
“赵九,把这些再理一遍,看看有没有重复出现的地方。”
话音刚落,暗探又送来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太平公主让竇怀贞春猎时『多劝陛下饮酒』。”
华黔云捏著纸条,忽然想起崔湜去过光禄寺,竇怀贞送了新丰酒。这三者凑在一起,像块拼图对上了一角,却仍看不清全貌。劝酒是想灌醉陛下,还是酒里有文章
他把纸条贴在墙上,望著满墙的字跡发呆。这些线索像散落的珠子,线就在眼前,却怎么也穿不起来。太平公主到底想在春猎做什么用箭用酒还是另有后手
“统领,要不要报给陛下”赵九小心翼翼地问。
华黔云摇头。陛下送的“防人”二字,分明是让他自己琢磨。他摸了摸腰间的匕首,象牙柄贴著皮肉,传来阵阵凉意:“让人盯紧崔湜和竇怀贞的酒,还有常元楷的箭囊。”
赵九领命而去,据点里只剩下他一人。窗外的日头晒得地面发烫,远处的羽林营士兵正在操练,吶喊声顺著风飘过来,却驱不散屋里的沉闷。
华黔云拿起舆图,指尖在观景台位置重重一点。太平公主布了这么多眼线,绝不会只摆摆样子。可她的杀招到底藏在哪里是温超送的木盒,还是崔湜碰过的酒,或是常元楷新换的箭囊
离春猎还有三日,驪山的风里已经有了刀兵味。华黔云望著满墙的线索,忽然觉得自己像个站在迷宫里的人,明明看到了无数岔路,却找不到通往真相的那一条。
他深吸一口气,將匕首从鞘中抽出寸许,寒光映著他的眼睛。不管这迷宫多复杂,他都得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