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眼,又瞥了一眼旁边始终安静如鸡的沈意。
她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拿起自己的包,离开了包厢。
厚重的门被关上。
安烟缓缓地抬起头。
表情毫不掩饰的讥誚轻蔑。
“呵。”
她端起桌上的茶,轻轻晃动著杯身,看著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旋转,眼神里满是看穿一切的傲慢。
“蠢货。”
她低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快感。
真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撇清关係了
从她收下那个药瓶开始,她就已经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旦东窗事发,她俞清禾作为亲手下药的人,就是第一个也是最无可辩驳的罪人。
她能怎么不客气
安烟篤定,刚才那一番搜身的举动,已经彻底杜绝了俞清禾留下任何证据的可能。
这个自以为精明的老女人,已经被自己牢牢地掌控在手中,成了她计划里最完美、也最不可能被怀疑的替罪羊。
她心情愉悦地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沈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杰作:“沈意,看到了吗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贵妇人,为了利益,什么底线都可以不要。你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著呢。”
然而,她没有看到,沈意在垂首应是的一剎那,眼底闪烁的流光。
安烟自以为算无遗策,却忽略了这间包厢里,最不起眼的变数。
俞清禾是没有带任何录音设备。
但沈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