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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亲自上阵,带著最细心的两个组员,小心翼翼地为他穿戴。
达叔的防护服是特製的,减重了五公斤,並且在腰部增加了支撑。
整个过程,达叔一直闭著眼睛,调整著自己的呼吸。
当所有部件都穿好后,他睁开眼,脸上已经没什么血色,
但他还是衝著担心的眾人,挤出了一个笑容:“还……还顶得住。比想像中……好一点。”
最后一步是戴上头盔。
“嗡——”
当那全封闭式的头盔扣下,面罩合拢的瞬间,李清歌的世界瞬间就变了。
外界的声音被隔绝,变得模糊而遥远。
她只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变得急促的呼吸声,在狭小的空间里迴响,带著“呼哧呼哧”的杂音。
眼前的一切,都隔著一层厚厚的镜片,带著轻微的扭曲。
她的视野被极大地限制了,只能看到正前方的一小块区域。
一种强烈的幽闭感和孤立感,瞬间將她包围。
她下意识地想深呼吸,却感觉吸进来的空气都带著一股循环系统的机油味。
她想起了陈墨昨天说的话,演员要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可现在,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觉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沉重的、密不透风的铁罐头里。
“清歌,能听到吗试著回答我。”
陈墨的声音,通过头盔內置的通讯器传了进来,带著一点电流的失真。
李清歌张了张嘴,想说“能听到”,却发现发声也变得很费力。
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像是被闷在了一个套子里。“……能。”
她用尽力气,才吐出一个字。
“好。所有人,试著往前走十步。”陈墨下达了指令。
这简单的十步,此刻却变得无比艰难。
吴京率先迈开了腿。
他的动作很慢,很沉,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发出“哐、哐”的金属摩擦声。
他努力地维持著平衡,像一个蹣跚学步的机器人。
屈喆则直接一个踉蹌,差点摔倒,幸好被旁边的老赵一把扶住。
“这……这根本看不见脚底下啊!”他在通讯频道里喊道。
李清歌也尝试著迈出第一步。
她感觉自己不是在走路,而是在拖著一个沉重的铁砣。
她必须全身用力,才能勉强抬起腿。
走了不到五步,她就已经感觉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贴身的恆温服变得又湿又黏。
达叔在助理的搀扶下,艰难地挪动著。
他的呼吸声,在通讯频道里显得格外沉重,像是破旧的风箱。
陈墨没有喊停,只是静静地看著他们在仓库里,留下了一串串深浅不一的、笨拙的脚印。
五分钟后,他才下令:“可以了。脱下来吧。”
当头盔被摘下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鲜空气。
李清歌的头髮已经完全湿透,几缕髮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屈喆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吴京和达叔的脸上,也都掛满了汗珠。
“感觉怎么样”
陈墨递给李清歌一瓶水。
“很……很难受。”
李清歌拧开瓶盖,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才感觉缓过劲来。
“在里面,感觉跟世界都隔绝了。而且……我不知道该怎么表演。脸被挡住了,观眾什么都看不到,我该怎么传达情绪”
这正是所有演员都关心的问题。
“谁说观眾什么都看不到”陈墨摇了摇头。
他走到一台监视器前,按下了回放键。
屏幕上,出现了刚才他们走路的画面。
画面是从一个特殊的头盔视角拍摄的,能清晰地看到演员的面部表情。
“我们每一顶头盔里,都內置了微型高清摄像机。”陈墨解释道,“观眾不仅能看到你们的脸,还能通过你们的呼吸声、眼神的细微变化,和你们一同感受那种压抑和紧张。你们的表演,会变得更细致,更考验內心的功力。”
他又切换到另一个全景画面。
“至於身体。刚才你们走路的样子,虽然笨拙,但在我看来,却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