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蟒纹婚服,仍旧看不清面容,身材却极为高大。
他手里提著一盏红色的灯笼,所过之处,人影纷纷恭敬的让开了一条道。
“谢家大少爷的婚事啊”
“不然呢谁家能这么大方。”
“一下撒了这么多钱,我看著都肉痛……”
劲瘦有力的腿迈进门槛,稳稳落住,灵堂內嘈杂的说话声便停住了。
……它们怕他。
男鬼走到芸司遥面前,脑袋歪了歪,惨白的脸上露出骇人的笑意。
“老婆,我是你的第几个老公”
心臟仿佛要衝破胸膛,“砰砰”直跳!
谢衍之……
是谢衍之!
芸司遥说不了话,只能看著他。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著灯笼柄,缓缓放在了芸司遥手中。
一瞬间,灯笼变成了沉甸甸的金元宝。
他说:“聘礼。”
长明灯爆燃,火焰躥高了好几厘米!
数百鬼影注视著男人,身形向后退去,缩在角落,惊叫声压抑在喉间。
“那是新娘吗”
“肯定是了,谢少爷將灯笼给她了。”
“灯笼赠予他人可是能变换成任何她想要的东西,怎么变成金元宝了多浪费……”
“她很喜欢钱吗”
“嘻嘻……我也喜欢……”
“没想到谢少爷看上的人也这么俗,生前肯定是个財迷吧哈哈哈……”
芸司遥將话全都听完了:“…………”
“呼——”
阴风撩过男人红色的衣摆。
他隨意地一眼,便叫数百冤鬼便止了声。
“……该进婚房了。”
纸人们笑起来,又开始撒起了冥幣。
“恭喜连理~天长地久~”
芸司遥面前场景一换,变成了一间宽敞的臥室,是谢衍之的臥室。
此时,里面的装潢大变模样。
墙上的奖状换成了数不清的“囍”字。床纱也被替换成了鲜艷的浅红,触目惊心的艷色。
床头亮著一盏暖灯。
芸司遥记得这是自己睡前开著的灯,光线却变成了诡异的幽蓝色。
床上还躺著人。
那是“熟睡”著的她。
芸司遥像个旁观者站在原地,看著一只惨白的鬼手伸出,手背皮肤极薄,青紫血管分明。
指尖轻挑,纱幔便被解下。
薄纱晃动,將床榻之上的景色遮盖。
两道身影逐渐交叠在一起。
芸司遥周身的感官敏.感度呈百倍增长,起初是唇上传来滚烫触感,像被烙铁烧灼,后来那火越烧越烈,令人晕眩。
各种感受纷至沓来。
谢衍之……
芸司遥身体轻颤,咬牙切齿的看著纱帐。
你他妈干什么!
四柱床角似是在摇晃,时高时低的声音宛如引/诱/人墮/落的禁/果。
“老婆……”
突然,一只手突破了薄薄的纱帐,无力的从床边垂下。
皮肤莹白,手心濡湿,五指张开又蜷起。
芸司遥瞳孔猛地一缩,脊背跟被针扎似的,感同身受地脊背发麻。
肉身与灵魂共感,甚至比实体更加敏/感。
床幔被撩起。
厉鬼露出汗湿的额头,精壮有力的脊背仿佛蕴藏无限爆发力。
他怀里抱著一个女人。
“芸司遥”乌髮凌乱,鬢边湿漉,浓密纤长的睫毛轻轻抖著,仿佛陷入了梦魘。
厉鬼毫不费力的单臂搂著她的腰,大掌缩紧,將睡袍勒得满是褶皱。
长而尖锐的指甲挑起她潮湿的髮丝,放於鼻尖轻轻嗅闻,表情沉醉入迷。
芸司遥头皮一麻,嗡嗡的耳鸣声在脑海里响起。
“……”
男人缓慢的撩起眼皮,漆黑森冷的视线直直地看向站在一边的她。
二人视线相对——
厉鬼勾起唇角,轻轻吻在她的发上。
腰间的手覆上后脖颈,將人下巴抬起,俯下身,用力地攫吻/住她湿红的唇瓣。
强烈的共感让芸司遥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