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渣了苗疆少年后,他疯了(1)(1 / 4)

【您是一名民俗研究员。】

【十六岁时,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怪病,您身体变得极为虚弱,遍寻医生也无法治癒。】

【直到您看到父亲留下的笔记写道:苗疆蛊虫,可治百病。】

【您毅然决然踏上治病道路,最终迷失在棲禾寨。】

【死於山林,葬於荒野。】

“这次去棲禾寨,大家都谨慎些,寨子里的人排外,別让他们知道我们此行的目的。”

芸司遥坐在摇摇晃晃的越野车上。

封德海看了看她,道:“尤其是你,这一趟那么危险,你要是出事了我都不好和你爸交代。”

芸司遥:“封叔,您放心吧。”

她声音沙哑,闷闷地咳嗽了两声。

封德海皱眉,嘆了口气,“身体差成这样,我怎么放心,来,先把水喝了。”

他把水囊递过去,芸司遥捧著喝了一口,神色懨懨。

她晕车,山路又晃,脸色便不太好看。

车上的其余人看她心情不好,都不敢和她搭话。

芸司遥脾气很差。

她从小被娇纵惯了,养就了一副恶劣的性子,最喜欢折腾人玩,只有在长辈面前才会稍微收敛一点。

封德海:“寨子里规矩多,我们如果想深入探查,一定要遵循他们的规矩,別惹恼了他们的大祭司……”

“大祭司”

“相当於棲禾寨的寨主吧,寨里的人都听他的。”

封德海带了俩徒弟,一个叫许知远,一个叫林敘白。

林敘白性格活泼些,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都说寨子里不管男女老少都会炼蛊,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蛊虫呢。”

“我也没见过,蛊虫能拿来干什么”许知远好奇道:“我倒是听说过情蛊,下到人身上,就能让人爱上,有这么邪乎么”

封德海致力於民俗文化研究,此次过来是记录棲禾寨的人文风俗,研究蛊虫的秘密。

封德海警告道:“你俩可给我安生点,到地方了不许招惹人家寨子里的小姑娘。”

许知远道:“所以寨子里真的有情蛊”

芸司遥將头转了过来。

她皮肤白,乌黑檀发垂在腰际,整张脸唯一的艷色就是唇。

神情阴鬱冷漠,透著病弱的气息。

“有没有我不知道,”封德海声音沉了沉,“但这寨子邪气的紧,没弄明白里面的东西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许知远和林敘白都是第一次见师傅表情这么严肃,愣了一下,笑道:

“师傅,咱们都去过多少地方了,封建迷信可要不得。”

“就是啊,要真这么厉害,这寨子还至於这么落后么”

封德海加重了语气,“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如果有察觉到不对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別不当回事。”

芸司遥轻轻咳嗽了一声,“封叔。”

她指著不远处的寨门,“我们到地方了。”

封德海找了个寨子里的苗族导游,叫阿松,他了一万五才请动人。

停了车,四人开门下来。

阿松迎上来,操著一口蹩脚的普通话,“你们今晚,可以住在我家、房间够。”

封德海道:“我们明天要上山。”

阿松:“上山、需要请示大祭司,得到应允、才能上。”

许知远在身后低声嘟囔,“上个山都要跟人请示了……”

封德海道:“那你们大祭司住在哪儿,能带我们去吗”

阿松:“不能、我只能和他说你们想见他,想上山。大祭司想见你们、才能见。”

封德海道:“那麻烦你和大祭司说说,我们上山是有要事的,保证不会破坏山上的环境。”

阿松犹豫片刻,应了下来。

他走在最前面,封德海落后几步,其余三人在最后跟著。

许知远压低了声音,道:“一万五请来了个什么玩意啊,话说不利索也就算了,这不行那不行的。”

林敘白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少说两句,当地有会汉语的苗人就不错了。”

棲禾寨保留了很多古老的建筑设施,芸司遥跟著他走到吊脚楼,来往的人都穿著民族服饰,头上戴著漂亮的银饰,走路时叮噹响。

“这些人怎么老盯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