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蛇被嚇了一跳,转身就钻入了林子里。
芸司遥没想到这驱蛇剂还真能派上用场,狐疑地低头看了看,“真有用你先拿著,我去拿酒精。”
她衝进了营帐,拿了一整瓶酒精出来,拧开盖子,往地上倾倒。
封德海用火把点燃了酒精,火焰熊熊燃起,拦住了蛇潮的去路。
山上点火是非常危险的事,稍有不慎,火势蔓延,按照寨子的落后程度,恐怕连灭火都难。
封德海:“不能让火蔓延!”
如果蛇潮还不退去,他们很可能会被困死在这。
顶多半小时,他们必须灭火。
许知远结结巴巴,“咱们不是答应了那个祭、祭司,不会破坏山上的环境吗”
山火可不容小覷。
林敘白:“命都要没了哪还能在乎那么多!不管它们走不走,我们半小时就得灭火!”
白银嶸站在最末尾,他看著这场喧囂的闹剧,將手里的驱蛇剂扔在了地上,掌心温热,还残留著芸司遥掌心的余温。
蛇潮被阻拦住,但仍有几条领头的冒著火烧的风险在往里冲。
树影婆娑间,一道高大的人影隱匿,低分贝的骨哨吹响,御蛇前进。
白银嶸抬头扫了一眼,表情淡漠。
芸司遥挡在他前面,头也不回道:“你没被咬伤吧”
白银嶸看著她,缓缓道:“没有。”
他眼眸中冰蓝色的蛇纹越来越深,其他人忙著应付衝上来的蛇潮,根本没人注意到。
芸司遥眉头皱紧,火只能拦住他们一小会儿,但凡下雨或者……
脸颊微凉。
一颗雨水砸在了脸上,隨后越来越多的水飘了过来。
下雨了。
眾人脸色皆变。
几乎是立时,封德海匆忙扔了一个火把出去,“快跑!!”
除了衝出包围圈之外没有任何办法!
芸司遥抓住火把,下意识拉了最近的人往后跑。
身后的银铃叮噹,在寂静的树林中显得诡异极了。
几人彻底走散。
雨水浇在头顶彻骨的凉。
“咳咳咳……”
芸司遥闷咳几声,火把没有抓稳,从手心脱落。
白银嶸的手从后伸出,抓住了火把。
“为什么拉我走”
“哪有为什么,”芸司遥顿了顿,又道:“你离我最近,我肯定先带你跑。”
白银嶸冷白的脸在火光下妖异诡譎,那双眼睛,似乎带了点冰蓝……
冰蓝
芸司遥眨了眨眼,怀疑自己看错了,定睛再看时,白银嶸侧过脸,指著一处道:“往那边跑。”
他的眼睛是黑色的。
……果然看错了。
芸司遥让他拿著火把,两人朝著刚刚指的方向奔去。
那里有一处废弃的房屋,推开门时空气中还飘著淡淡的灰尘味儿。
芸司遥闷闷的咳嗽几声,用手捂住了唇。
火把在奔跑时就已经被水浇灭。
芸司遥眼前发黑,身上开始发烫,她还以为是自己身体负荷过度,扶著桌子想缓一缓,身体却不受控制的脱力——
白银嶸一把接住她向后倒去的身体。
芸司遥眼前发黑,“有点晕……”她想说没事,弯腰却吐了一口血出来,整个人怔了一下。
她的病有这么严重
白银嶸眼神一冷,“你被咬了”
“没吧,我都没感觉——”
芸司遥小腿一凉,裤脚被人一把拉住,往上提起。
纤细的腿上肿了一大块,两个细小的血洞周围皮肤青紫,骇人极了。
芸司遥都没感觉自己被咬了。
“什么时候……”
她当时急著带人跑,太过於紧张连被咬都没发觉。
这里没有解毒的药剂,一时半会又不能下山。
“咳咳……”芸司遥脸颊潮红,身上一阵冷一阵热。
白银嶸:“坐下。”
芸司遥抬起头,身体被按在长凳上。
白银嶸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在她伤口处划了个“十”字。
芸司遥感觉到疼,想要往回缩,却被一只大手牢牢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