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对劲”许知远神经大条一些,“不会是要走了你捨不得吧”
林敘白视线再次略向周围,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刺痒,像是有无数细小的银针在皮肤下游走。
他拉了一下许知远的胳膊,声音沉下来,“……这些寨民好像都在看我们。”
“什么”许知远错愕,“小师妹又不在,几个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好看——”
他习惯性抬眼瞥向离他最近吊脚楼,猝不及防间,视线骤然对上一双陌生的眼睛,脖颈上的寒毛根根倒竖,后背瞬间渗出冷汗!
“我操!嚇劳资一跳……!”
那人將窗户重重关上,阻绝了他们的视线。
“砰!”
许知远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吞了一下口水,“神经病啊嚇死人了!”
他肩膀不小心撞到了封德海的肩膀。
封德海目光有些呆滯,额头上一点冰蓝色的蝴蝶图案一闪而过。
许知远转过头,微惊,“师傅,你身上怎么那么烫发烧了”
封德海皮肤蜡黄中又透著病態的青白,像是蒙了层褪色的宣纸。
“没事。”
封德海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寨门,沙哑著声,“快出寨了,咱们別耽搁时间。”
银嵐山的雾气散了,正是下山的好时机。
寨民们面无表情的站在窗边,静静地看著他们远去,视线说不出的古怪诡异。
“叮铃铃”
一道身影踏著青石板路走来。
靛青色苗绣长袍,银制腰带垂落的流苏隨著步伐轻晃,发出细碎声响。
白银嶸抬眸望向寨门的方向,眸光流转间似藏著蛊虫的幽光,让人不敢直视。
银色蝴蝶飞落至他肩头,轻轻扇动翅膀。
那华丽诡譎的纹路就跟封德海额上的蝴蝶纹路如出一辙,毫无二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