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的必要。
芸司遥將他赶了出去。
再折返回来时,艾奥兰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他曲起一条膝盖,手很轻的搭在上面,腕上缠绕的十字架染了血,轻轻晃动。
芸司遥盯著看了几秒钟,开口道:“可惜了,这里没有岩浆水,不然能把你丟里面泡著。”
她还记恨著艾奥兰將她推进圣水里。
人类的身体脆弱,艾奥兰还是人类时身体素质就很强悍,变成半人半鬼,力量简直是越阶提升。
艾奥兰道:“您解气了么”
他抬起碧绿的眸子,手脚都是血痕,缓慢的治癒著。
芸司遥走到他面前,道:“这才哪儿到哪儿”
艾奥兰摸著自己胸膛的鞭伤,笑了笑,“您把我弄得很痛,亲王殿下。“
芸司遥:“这就痛了”
她不无恶意,“我还以为你真的免疫了所有痛感呢,大英雄。”
拼著爆体而亡也要將始祖吸血鬼吃掉。
多有奉献精神啊。
艾奥兰也跟著她笑,道:“我很惜命的,不然也不会跑回来了。”
他指腹捏著十字架,细细摩擦,视线平静的看著芸司遥苍白冷淡的脸颊。
多漂亮、多恶毒。
艾奥兰忍著身体里尖锐的疼痛。
两股完全不同的血气相衝,几乎要將他撕碎。
他道:“您还需要我,不是吗”
芸司遥道:“我只需要留你一口气,让你活得久一点。至於你疼不疼,难受不难受……”
她冷嗤,“並不在我的考虑范围。”
艾奥兰低声笑了,並不意外,“可我好像要撑不住了。”
骨骼在皮下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穿皮肤。
暴露出来的皮肤布满蛛网般的裂纹。
那些纹路里流转著诡异的紫光,正是始祖之力在疯狂暴走,撕扯割裂著他的身体。
芸司遥冷冷启唇,“活该。”
以艾奥兰的能力,始祖吸血鬼就算甦醒了,他也完全能自保。
血猎盟是人类抵御吸血鬼最后的“攻手”。
真有人这么圣父,为了天下人类,带著必死的决心吃一具死了千万年的吸血鬼尸体
芸司遥想起抽取柯罗记忆时看到的画面。
血猎盟盟主厌恶所有吸血鬼。
艾奥兰抬脚踩断吸血鬼脖颈时,神情是那么冷漠平静。
鋥亮的皮鞋碾在致命处,故意折磨了十几分钟,才让那血族在剧痛中咽了气。
艾奥兰语气温和:“我死了,您也得不偿失。”
芸司遥不吃这套,“所以你这是求我救你”
艾奥兰低声喃喃,“您要这么说也没错。”
他抬起头。
两人对比鲜明,一个浑身是伤,衣衫襤褸,一个穿戴整齐,冷淡自持。
艾奥兰心里再次腾起莫名的燥意。
……是厌恶
还是不得不受制於血族的烦躁
艾奥兰觉得都不是。
就像幻境里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一样,他被鞭打得神志不清,仍凭藉本能狠狠撕咬上去。
他原本只想吸到云瑟拉冰凉的血液。
意志回笼,才惊觉自己又“吻”了她。
云瑟拉很厌恶他的吻,表情和动作毫不掩饰嫌弃。
艾奥兰知道她嫌弃自己吃了千年乾尸,嘴里不乾净。
要说生吃,其实更像是吞噬。
不过艾奥兰並不打算解释。
他原本也只想著膈应云瑟拉,如今目的达到了,艾奥兰心里却没多少畅快。
以往都是那些吸血鬼形容狼狈的跪在地上求他,再在绝望痛苦中,被他慢慢折磨死亡。
哪像今天。
艾奥兰將自己的烦躁归类於始祖血作祟。
毕竟他现在身体是真的很痛。
艾奥兰面上掩饰得极好,笑意盈盈,人畜无害,心绪却愈发扭曲疯狂。
要是能咬住云瑟拉的脖子,將人抵在墙上,用力吮吸血液,看她爽//到瞳孔失焦,身体痉//挛……
他该有多兴奋。
这兴奋都能压制住身体的痛,光凭想像都让他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