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
梁康成环视四周,道:“这么多年了,你房子的布局都没怎么变。”
“你设计的我当然不会动,”芸司遥將茶杯递过去,道:“这几年都住习惯了。”
梁康成:“方便我去参观一下吗”
芸司遥胸膛泛起波澜,她面不改色,“当然。”
梁康成站起身。
他很有分寸,只在厨房客厅看了看,没有进臥室。
芸司遥那堆照片要是被他发现,铁定会被当成变態。
没有哪个正常人会收集自己小叔的照片,还全部p成裸照贴在墙上。
“咚!”
臥室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
梁康成转过头,看向紧闭的臥房门。
“家里还有人”
“没有,”芸司遥心里一沉,冷静道:“可能是我的画架倒了,刚刚在画画。”
梁康成道:“这么晚了还画画”
芸司遥:“閒的无聊画著玩的。”
梁康成將手伸到臥房门,“不要紧吗刚上顏色的画倒在地上,可能会晕染——”
“不用,”芸司遥拉住他的袖子,“等下我自己来扶,画的不怎么样,毁了就毁了,不要紧的。”
梁康成感受到袖口轻微的拉扯感。
他目光垂落,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
“好。”
梁康成收回了手,不再要求进入臥室。
芸司遥微不可察的鬆了口气。
他们喝了一杯茶,梁康成聊了聊她在学校的近况,以及未来就业的方向。
芸司遥一一作答,態度並不冷淡,也不热络。
“天色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梁康成低头看了一下腕錶,站起身笑道:“早点睡,晚上画画对眼睛不好。”
梁康成掏了掏口袋,摸出一个棒棒。
上面的球体是星空的图案,很漂亮。
“这是给你的。”
芸司遥接过他手里的星空棒棒,“”
梁康成抬手,指腹碾过她头顶柔软的发旋,带著点克制的力道揉了揉。
不重,却足够清晰地传递出温度。
“之前吵著要我带你出去玩,我一直没时间,这是给你赔罪的,”他声音低了些,带著笑意,“还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別生我的气。”
他以为芸司遥今天的疏离冷淡,是因为他的失约而生气。
芸司遥这次没有躲。
发顶传来的触感温温的,暖意顺著头皮向下流淌。
芸司遥:“我没生气。”
梁康成纵容道:“好,没有。我知道你大度,等下次有空了,我再好好陪你。”
他的手很快就收了回去,只留余温在发间漫著。
芸司遥抬眼时,视线恰好撞进他带笑的眼底。
心跳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拨了一下。
芸司遥垂下眼睫。
那点异样像投入湖心的石子,明明只是轻轻一下,漾开的涟漪却久久不散。
梁康成没有待很久。
他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看她身体情况,来送个药,表达一下关心。
芸司遥目送他离开,关上门,眉头缓缓皱起来。
刚才被他碰过的发顶像是还留著温度,顺著头皮往心里钻。
芸司遥將棒棒放在了桌上,起身去臥室。
……看来这个世界的影响,比她想像中还要大。
她扭开臥室门把手,里面一片漆黑。
“啪嗒”
臥室骤然亮起,雪白的墙面乾乾净净,没有一张照片残留。
芸司遥环视四周。
……它躲到哪里去了
芸司遥开始找机器人,床底,窗帘,最后是——
她拉开衣柜门,果不其然在一堆衣服里发现了蜷缩著的机器人。
它眼睛上蒙著一层黑色丝巾,皮肤白得像冷玉,周身未著寸缕,却不见丝毫轻佻,带著种近乎脆弱的张力,沉默地舒展著。
一米九的身材蜷缩在狭小的衣柜,显得有些委屈。
芸司遥道:“出来吧。”
阿成动作很慢的抬起脸。
“主人。”
它將胸口成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