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下身。
阿成就在里面。
它被她关闭了开关,宛如一堆破铜烂铁,被遗弃在橱柜。
芸司遥伸手,手指已经触碰在了锁上。
冰冷坚硬的触感传递到指尖。
芸司遥缩回了手,长发滑落肩头,恰好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冷漠。
“……”
第二天上班。
就连同事都看出了芸司遥脸色的差劲。
“昨晚没休息好吗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芸司遥打了个哈欠,“是有点,可能是换新环境,还不適应……”
同事道:“你搬家了”
芸司遥动作微顿。
“搬了好,幸好搬了,”同事放下手里的画笔,道:“前段时间不是发生了一场凶杀案,我有个亲戚就在警察局,跟我说了这事儿。”
“哦他怎么说的”
同事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我听说凶杀案的死者就住在你们那栋小区里!死得可惨了,浑身都被剁碎了,到处都是血。那凶手变態的很,將人剁成那样也就算了,居然还用人身上的血在地上作画!”
“作画”
同事点头,“是啊,听说有些实习法医见到那场面,当场就吐了,好几天没吃的下饭……肠子器官满天飞呢!”
芸司遥道:“那是很噁心。”
“能不噁心么,想想就头皮发麻,”同事赞同的点点头,“誒,你说那凶手不会也是学艺术的吧干咱们这行的,不是被甲方逼死就是被老板逼疯,有些人偏激点什么事干不出来”
芸司遥笑了笑。
同事:“你啊,一定要注意安全,一个人在家住著没个照应,多危险。”
“好,我会注意安全的。”
“……”
告別同事,芸司遥投入工作。
美术馆的工作还算清閒,早点做完就能早点下班。
芸司遥干完手里的活,发现才下午两三点。
还太早了。
芸司遥揉了揉眉心,並没有急著赶回去,而是留在办公室开始光明正大的摸鱼。
一直到下班的时间,同事们陆续走了,她才跟著站起来。
“咚咚”
办公室的玻璃门被敲响。
芸司遥抬起眼,隱约看到一道高大的影子站在门边。
“进来。”她说。
门被推开,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是梁康成。
窗外阳光正好,落在他发梢上。
他脸上带了点笑意,尾音轻轻扬著,周身像镀了层柔软的光晕。
“还没下班吗”
“小叔”芸司遥站起身,“你怎么过来了”
梁康成笑道:“顺路,所以想著来送送你。”
顺路
芸司遥道:“你公司不是离我这很远吗”
梁康成道:“我住的离你很近。”
芸司遥看他。
梁康成道:“你不信啊我自己也住在碧海湾,就在你旁边那栋。”
芸司遥还真不知道他住在哪儿。
梁康成的房產很多,没有固定的住所,想去哪儿睡一晚都行。
“行了,快走吧,”梁康成笑著將人拉住,道:“等下下班高峰期路上堵得很,你打车也有的等。”
芸司遥被他带出了美术馆。
梁康成挽了挽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肌肉。
“有什么想吃的吗”
芸司遥摇头,“我现在还不饿。”
梁康成低头笑道:“要不要去我家尝尝我做的菜”
“我——”
芸司遥还没开口,不远处突然走过来几个身穿警服的警察。
目標明確,径直在他们面前站定。
芸司遥视线上移,恰巧和为首的男人四目相对。
“……梁先生是吗”
警察移开目光,看向芸司遥身边的男人。
梁康成伸出手,温和道:“是我。”
“我来是想感谢您的,”警察伸手和他握了握,道:“您提供的线索起到了关键作用——要不是您及时反映,我们至少还要多数周时间。”
芸司遥一愣,转头看他。
梁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