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古画里的恶毒美人VS悲天悯人的佛(37)(2 / 2)

豫,他抬手按住左臂,让刀尖对准肌肤。

“芸”字的起笔划破皮肉,血珠瞬间涌了出来,顺著手臂蜿蜒向下。

身体髮肤受之父母。出家之人更视身体为修行的载体。

伤害身体刻名,意味著对方在其心中的分量已超越了修行戒律和自我保护。

他想起方丈的告诫。

执念深种,苦厄自生。

这更是一种自我惩戒。

“司”

横折勾划得格外用力,血顺著刃口漫上来,沾湿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遥”

收尾的捺笔拖得很长,划破了旧伤的边缘,血涌得更凶了些。

他停手时,那三个字已在臂上洇开,红得触目惊心。

几百米外的院內。

芸司遥自然察觉到了疼,但她並不打算像上次那样起身去看。

她翻了个身,闭眼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的光晕渐渐淡了,院外的虫鸣也稀疏下去。

她意识正朦朧欲睡。

“叩叩。”

突兀的敲门声在寂静里响起。

芸司遥睁开眼睛,以为是慧明,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去开门。

门刚打开一条缝,带著夜露寒气的风便卷了进来。

芸司遥还没来得及开口唤出“慧明师父”,视线便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是玄溟。

他就站在廊下,月光泼在他脸上,衬得本就俊朗的轮廓愈发清瘦,脸色却白得近乎透明,连唇色都淡得像失了血。

“玄溟”

院中的风停了一瞬,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在寂静里交缠。

玄溟先动了。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紧锁著她,“你……”

他轻声道:“不想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