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到厨房,动作麻利的將菜倒进盘子里,又把锅碗瓢盆都动过一遍,才拍拍手,大功告成。
林舟刚收拾好餐盒残骸,就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芸司遥刚出臥室,湿发搭在肩头,身上穿著宽鬆的家居服。
她鼻尖动了动,望向餐桌的方向:“这就做好了”
餐桌上摆著四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柯允怀坐在沙发上,视线转向林舟,语气平静无波,“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回去吧。”
林舟瞬间会意,他刚要应声,却被柯允怀一个眼神淡淡制止。
他想起自己声音可能会被芸司遥认出来,於是闭紧了嘴,尽职尽责充当哑巴。
芸司遥:“我才洗了十几分钟吧,你做饭这么快”
餐桌上有清蒸石斑鱼,芦笋炒虾仁,松茸鸡汤……
每一道菜都做得精致讲究,不仅色香味俱全,连摆盘都透著几分用心。
柯允怀面不改色道:“他们是专业的,手脚自然麻利些。”
林舟悄悄瞥了眼芸司遥,见她注意力全在饭菜香上,根本没看自己,便轻手轻脚地退到门口。
老板和芸小姐之间的纠葛,说到底是人家的私事,轮不到他一个下属置喙。
他找机会溜走了,留老板和芸小姐两人独处。
芸司遥坐到餐桌边,看了看柯允怀,问:“你吃过了吗”
柯允怀:“没有。”
他从早上醒来就没碰过一点东西,心情糟糕的根本没有胃口。
“那过来一起吃吧。”芸司遥说著,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柯允怀站起来,朝她走近。
刚到餐桌,一股淡淡的沐浴露清香便钻进鼻尖,混著她身上未散的温热气息,像春日里化开的暖流,轻轻裹住了他冰凉的四肢。
柯允怀低头看她。
芸司遥拿著筷子,笑道:“刚才我就想问了,你中午不是还好好的么,到底怎么——”
话还没说完,身前的阴影骤然压下。
柯允怀微微俯身,带著冷调气息的吻毫无预兆地落在她的唇上。
唇齿相抵时,他甚至微微用力咬住了她的下唇,重重吮-吸。
冷冽的气息与她身上未散的温热交织纠缠,带著极致的张力。
筷子“噹啷”一声掉在餐碟上。
“唔……”
芸司遥有些意外。
她抬手抵在他的胸口,却被他另一只手攥住手腕,按在餐桌边缘动弹不得。
“等下,我刚……我刚吃了东西……”
柯允怀的吻带著他独有的强势,却又意外地细腻。
他会用舌尖轻轻扫过她的唇瓣,等她放鬆下来,再顺势加深,力道掌控得刚好。
不会让她觉得疼,只会让那股酥麻感顺著唇齿流淌。
柯允怀的气息笼罩著她,沐浴露的清香被他身上的冷冽彻底覆盖。
他手掌强势扣住她的后脑,指腹陷进柔软的发间,將她的脸稳稳固定在自己面前。
“……你喜欢我吗”
芸司遥被他突如其来的直白问得一怔,下意识地发出一声疑惑的“嗯”。
下唇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柯允怀惩罚似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下,扣在她后脑的手微微收紧。
他逼著芸司遥直视自己的眼睛,眼底的暗沉翻涌。
“我问你,喜不喜欢。”
芸司遥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风,顺嘴道:“喜欢,喜欢的要命。”
话音刚落,柯允怀扣著她后脑的手骤然用力,低头便再次吻了上来,比刚才更急更沉。
“等会儿……菜……”
芸司遥被吻得脑子发懵,心里顾忌著等下菜凉了。
清蒸鱼凉了会腥,松茸汤凉了鲜味就散了,復热一遍就没那么好吃了。
於是她推开柯允怀,声音含糊不清地討饶:“好了好了……可以了……”
柯允怀总算稍稍退开,额头还抵著她的,呼吸滚烫地喷在她脸上,眼底的暗沉还没褪去,像燃著的火。
芸司遥舔了舔被吻得发肿的唇,赶紧转移话题:“我饿了,想吃饭。”
柯允怀道:“你吃你的。”
芸司遥:“你別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