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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怨夫讲不通道理的。
之前他故意放出柯允怀“破產”的消息,本就是想探探芸司遥的心思。
如今答案再清楚不过。
芸司遥得知消息后,连多等一天都不肯,第一时间就收拾行李搬走,对柯允怀哪里有半点真心
也就柯允怀还傻傻的对一个捞女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包厢里的喧闹很快又续上。
眾人的笑闹声盖过了方才的小插曲,新一轮国王游戏热热闹闹地开场。
穆泽尘隨手抽了张牌,余光瞥见柯允怀仍坐在角落,手机倒扣在膝头,显然没把心思放在这边。
没人再去打扰他。
直到几轮游戏过后,柯允怀忽然起身。
“允怀,你去哪儿”有人举著酒杯抬头问。
穆泽尘已经喝得迷糊了,他这几天忙著,好不容易有休息时间,可不得放纵一把。
柯允怀手指隨意扯了扯有些皱的衬衫袖口,语气平淡:“处理点工作。”
“这么晚了还处理工作”有人举著酒杯凑过来,语气里带著调侃,“允怀,你这工作狂的劲儿也太足了,难得出来放鬆会儿都不消停”
旁边的人也跟著附和:“就是啊柯总,再忙也不差这一晚,留下来再玩两把唄!”
柯允怀背对著他们摆了摆手,声音隔著喧闹隱约传过来:“急事,处理完再说。”
穆泽尘看著那扇合上的门,指尖在杯沿转了圈,眼底闪过丝瞭然。
他对著眾人笑了笑:“別管他了,咱们继续玩,输了的罚两杯!”
芸司遥搬进了普通的公寓,一室一厅一卫,很適合一个人居住。
自从被包养后,她的奢侈品没断过,发朋友圈炫耀的任务也超额完成,不需要再继续打卡。
芸司遥把最后一件衣服叠进衣柜,看著这间不大却亮堂的一室一厅,去浴室冲了澡。
裹著浴巾出来时,头髮还滴著水。
芸司遥擦著头髮走到床边,正想拿吹风机。
门外忽然传来“叮咚——叮咚——”的门铃声。
……这个点会是谁
芸司遥刚搬来这里,没告诉任何人地址,连张姨都没说。
怎么会有人找上门
她放好毛巾,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走廊的声控灯亮著,门外站著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宽肩窄腰,轮廓在光影里有些模糊。
芸司遥一时没认出来。
门外静了两秒,紧接著传来一道低沉又熟悉的男声。
“芸司遥,开门。”
听到这声音,芸司遥几乎立刻反应过来。
——是柯允怀。
他没穿平日里常穿的西装,只套了件黑色连帽衫,兜帽没拉,额前的碎发垂下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线,整个人透著股生人勿近的冷峻。
脸色臭得像是谁欠了他几百万。
柯允怀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芸司遥盯著猫眼里那个依旧模糊的身影,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开门。
“咚咚”
门外又传来两声敲门声,比刚才更重些。
芸司遥透过猫眼瞥见柯允怀冷著脸,眉峰拧得很紧。
她鬆了手,拉开门。
门刚开一条缝,柯允怀的目光就直直落了过来。
他的眼神很沉,像积了雨的乌云。
“……你怎么知道我搬去了哪儿”芸司遥先开了口。
柯允怀没立刻回答,目光扫过她身后。
狭小的玄关堆著半开的行李箱,客厅的沙发和茶几挤在一块儿,视线再往前,甚至能看到臥室床头的一角。
整个空间小得一眼就能望到头。
狭小、逼仄,还透著股没来得及散的灰尘气。
这是柯允怀脑海中对这间公寓留下的第一印象。
他给芸司遥买了不少奢侈品。
芸司遥就算离开他,光是那些珠宝、包包,隨便一件变现都够她租个宽敞的大平层。
她倒好,偏偏选了这么个破地方。
柯允怀盯著她,语气没什么起伏,“我们的协议结束了吗”
芸司遥愣了下,下意识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