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辞抬手扯了扯袖口,將红肿的部位严严实实地遮挡,“不必。”
医护人员收拾好散落的物品,確认无碍后、轻手轻脚地退出病房。
病房里重新恢復安静,只剩医疗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沈砚辞走到床头柜前,从隨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卷画轴。
他轻轻展开。
那幅画不是血色瀰漫的半人半龙,而是一幅诡譎艷丽的图画。
猩红的太阳悬在暗沉的天幕上,光晕像流淌的血,边缘缠绕著细碎的金色纹路,透著种令人心悸诡异感。
血色的太阳,寓意著『灾厄』。
他將画轴靠在母亲床边,確保她醒来时睁眼就能看见。
做完这一切,沈砚辞最后看了眼母亲苍白的睡顏,转身离开。
脚步声在长廊里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