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明白这又是陛下的仙术,侯公公没有多说话,束手恭敬站在嘉靖身旁,跟隨嘉靖一起注视底下诗会情况。
嘉靖一眼警见范閒正和坐在一旁的郭保坤、贺宗纬等人打招呼,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郭保坤之前和范閒起衝突,深知范閒的实力,儘管面上对范閒不假顏色,实际上心里还是担心,万一范閒突然暴起伤人,场上没有人是范閒的对手。
不过一想到之前,自己和范閒起衝突,在酒楼里被范閒嚇傻的模样,郭保坤心里就有一股怒气不吐不快。
想到今天这里是靖王府诗会,哪怕范閒再怎么张狂,恐怕不敢在靖王府当面行凶,郭保坤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
跟席间几个士子交谈了几句,脸上逐渐露出笑容,既然今天是比拼诗词才气的场合,用诗词刁难范閒,想来能一报当初之耻。
想到这里,郭保坤心里就有了主意。
他面对眾人站起身,朗声说道:“今日诗会以诗为友,参加诗会的士子都是京都青年才俊,想必范府范公子诗词造诣深厚,便由范公子为大家作诗一首,好让大家瞻仰范公子家学才气。”
“无聊!”范閒没有理会过来挑畔的郭保坤,他实在对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没有兴趣,心里已经有些后悔参加诗会。
“还不如在课司处理歷年帐册,惩治贪墨税款的贪官污吏,都比待在这里要舒服。”范閒心里轻嘆。
范閒对郭保坤的挑畔不在乎,一旁的范若若却看不下去,既然郭保坤提到家学,事情已经涉及范府声誉,她要是不出这口恶气,实在说不过去。
隨即笔走龙蛇,在纸上用娟秀字体开始作诗:“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立在半空中,隱匿身形的嘉靖,看到范若若作的诗,脸色变得奇怪,这首诗又是范閒抄来的。
“陛下,司南伯长女不愧京都才女之名,这首诗起笔第一句,已经超出席间不少才子。”侯公公看到底下诗会中,范若若作的诗,也不由自主的称讚起来。
“哦”嘉靖轻一声,似笑非笑地开始念诗:“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端居耻圣明—.“
隨著嘉靖笑著念诗,原本以为陛下是欣赏范若若所作诗句,情不自禁念诵起来的侯公公,此时眼睛逐渐瞪大。
因为他发现,陛下念诗的速度,已经超过了范若若的写诗速度,
范若若才写到“气蒸云梦泽”,陛下已经念到了“端居耻圣明”这一句,也就意味著,范若若还没写出来的诗句,聂立云端的陛下已经轻声念了出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候公公,登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