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青蛙在地上蹦得欢,像在给壁画里的老人们报信:“太爷爷太奶奶,你们看,它活了!”
夜幕降临时,院里的灯亮了,暖融融的光把壁画照得格外清晰。许朗躺在竹榻上,听著傻柱哼著跑调的小曲,看著苏晚在灯下补袜子,突然觉得这蝉鸣不是噪音,是首接力歌——老的唱累了,新的接著唱,调子或许不同,却都在唱著这院的烟火,这日子的暖。
他闭上眼睛,梦里都是面鱼儿的香气,纳鞋底的线声,还有学生们说的“谢谢老师”。他知道,这院的故事,就像这盛夏的蝉鸣,一辈辈地传,一年年地唱,老的手艺没丟,新的故事又来,像那爬满架的葡萄藤,只要有人守著,就永远不会枯。而他们这些老人,就像藤下的竹榻,看似不起眼,却总能给后来的人,留片歇脚的荫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