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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梅在收拾碗筷,见案板上还剩几个没煮的饺子,就问:“妈,这几个咋办”苏晚笑著说:“留著,明天早上煎著吃。冬至的饺子煎著吃,叫『金元宝翻身』,来年准发財。”
许朗坐在藤椅上打盹,嘴角还沾著点羊肉汤的油星。傻柱在修煤炉,炉子里的火快灭了,他往里面添了块煤,火苗又“腾”地窜起来。“等过了冬至,”他对苏晚说,“天就该一天比一天长了,日子也该越来越亮堂了。”
苏晚望著院里的雪人,雪人戴著傻柱的旧帽子,围著晓梅的红围巾,在月光下憨憨地笑。她忽然想起早上许朗说的话——当年咬著铜钱的甜。是啊,日子就像这冬至的饺子,得用爱包著,用暖煮著,才能吃出那股子熨帖的甜。雪会化,饺子会凉,可这院里的烟火气,这一大家子围坐的热乎劲,就是岁末里最瓷实的安稳,像炉火一样,烧得旺旺的,暖著往后的日子。
夜渐渐深了,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灶房的灯还亮著,苏晚在洗白菜,水声哗哗的,和煤炉里火苗的“噼啪”声混在一起。窗台上的羊肉汤还温著,裊裊的热气里,藏著点说不清的盼头,像这冬至后的白天,悄悄变长,一点点照亮前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