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苦。”苏晚给张奶奶夹了一筷子,张奶奶嚼著说:“苦中带点甜,败火正好,比城里的药丸子强。”
夜里,窗外的蛙鸣像是唱不完的歌。苏晚坐在灯下纳鞋底,建业在旁边编草绳,准备麦收时捆麦子用。“我算了算,咱家的三亩麦子,用镰刀割得两天,到时候得请傻柱和许朗帮忙。”建业手里的草绳越编越长,在地上盘成个圈。苏晚穿了根针,“我多蒸两锅馒头当乾粮,再熬点绿豆汤,天热,別中暑了。”
念秋躺在张奶奶怀里,小手里还攥著半块画,嘴里嘟囔著:“蝴蝶……飞……”张奶奶拍著她的背,哼著老掉牙的歌谣:“麦儿黄,穗儿长,囤里的粮食堆成山……”
第二天一早,小远和小虎就跑去看他们的鲤鱼风箏,在麦地里找了半天,终於在一棵槐树下找到了。风箏的尾巴断了一截,红鲤鱼的眼睛却还亮闪闪的。“修修还能放。”小虎把风箏往肩上一扛,两人踩著露水往家走,身后的麦田在风里起伏,像片金色的海。
院门口的黄瓜架上,昨晚还蜷著的小黄瓜,一夜之间就伸直了腰,顶上的黄还没谢。傻柱挑著水过来浇,见了直乐:“这菜跟赶著长似的,再过两天,就能摘下来蘸酱吃了。”
池塘里的青蛙还在叫,太阳一点点爬上来,把麦芒照得亮晶晶的。这小满的日子,就像那鼓胀的麦穗,沉甸甸的,藏著说不尽的盼头。风里的麦香,菜畦里的绿意,还有灶台上飘出的饭香,都在说著:丰收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