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稜稜飞走了,落在院外的老槐树上,嘰嘰喳喳地叫,像在商量著什么。“它们还会回来吗”月娥拉著念秋的衣角问,眼里满是期待。念秋点点头:“会的,我天天给它们撒米,它们就住下来了。”
傻柱扛著锄头要去地里,听见喊声凑过来看:“这燕子是报春的,它们来了,天就彻底暖和了。”他往槐树上瞅了瞅,“说不定是来咱家搭窝的,咱院亮堂,適合燕子住。”建业在旁边笑:“傻柱哥,你咋知道它们要住咱家”傻柱拍拍胸脯:“我猜的,准没错!”
苏晚和晓梅在院里晒被子。刚拆洗的被子晒得暖暖的,带著太阳的味道,晓梅往被子上拍了拍,灰尘簌簌往下掉,在阳光下像星星。“这燕子来得是时候,”苏晚望著槐树上的燕子,“人日刚过就来,是盼著咱家人丁兴旺呢。”晓梅笑著说:“说不定今年咱院真能添口人,许朗哥和苏晚姐……”话没说完,就被苏晚笑著打断:“別瞎说,孩子们在呢。”
张奶奶坐在廊下,看著燕子,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好啊,燕子不落愁家,”她喃喃自语,“这是咱院的福气。”她转身回屋,拿出些小米,让念秋撒在窗台上:“多撒点,让燕子知道咱欢迎它们。”
许朗在院里翻土,准备种些青菜。他把土翻得细细的,里面掺了些腐熟的羊粪,用耙子耙平,像块平整的绿毯子。“撒点菠菜籽,”他往土里撒著种子,“二十多天就能吃,嫩得很。”念秋和月娥在旁边帮忙,小手往土里埋种子,埋得深深的,生怕被鸟叼走。
日头升到头顶时,燕子真的回来了,还衔著根乾草。它们在堂屋的房樑上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在樑上,把乾草往角落里放,嘰嘰喳喳地叫,像是在规划著名窝的位置。“它们要搭窝了!”念秋拍著手跳起来,“我就知道它们会回来!”月娥也跟著跳:“搭个大大的窝,住好多燕子!”
傻柱赶紧搬了个梯子,往房樑上钉了个小木板:“给它们搭个台子,好垒窝。”他踮著脚钉木板,燕子就在他头顶盘旋,一点都不怕人。“你看,它们认亲,”傻柱笑著说,“知道我是好人。”
中午吃的是杂粮饭,配著炒薺菜和醃萝卜。饭桌上,大家都在说燕子的事,张奶奶说:“燕子窝不能捅,捅了会瞎眼,得好好待它们,它们能给咱带来好运。”念秋赶紧说:“我不捅,我还给它们餵米。”月娥也点头:“我也喂,给它们找软和的乾草。”
午后的阳光暖得像春天。念秋和月娥在院里给燕子捡乾草,把软乎乎的茅草堆在窗台上,盼著燕子来叼。许朗在教她们认字,写的是“燕”“春”“窝”,念秋指著“燕”字说:“这字像只飞著的燕子,翅膀大大的。”许朗笑著点头:“说得对,古人造字时,就是照著燕子的样子画的。”
苏晚和晓梅在厢房做新鞋。苏晚给念秋做的鞋面上绣著燕子,黑翅膀,白肚皮,像真的一样;晓梅给月娥做的鞋面上绣著桃,粉嘟嘟的,看著就喜人。“开春穿新鞋,走新路,”苏晚拿著鞋比了比,“正好合脚。”
傻柱在院里做鸟窝,用细竹条编了个圆圆的窝,里面铺著软乾草,掛在老槐树上。“给麻雀也做个窝,”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省得它们总惦记燕子的窝。”建业在旁边笑:“傻柱哥,你这是给燕子找邻居呢。”傻柱挠挠头:“大家住一起热闹。”
傍晚时,燕子的窝搭了小半。房樑上已经有了个小小的草圈,像个浅浅的碗。念秋和月娥趴在窗台上看了半天,直到燕子飞进窝里不出来了,才恋恋不捨地回屋。“它们晚上就在窝里睡吗”月娥问苏晚,苏晚点点头:“是啊,窝里暖和,能挡住风。”
晚饭吃的是玉米粥,配著蒸红薯和炒青菜。张奶奶喝著粥,看著窗外的燕子窝,脸上带著笑:“今年准是个好年成,燕子都来给咱报喜了。”傻柱啃著红薯说:“等麦子熟了,我多割点,给燕子也留些。”大家都笑了,屋里的气氛暖融融的。
夜里,念秋躺在床上,还在想著燕子。她悄悄爬起来,往窗台上撒了把米,心里默念:“燕子燕子,明天我给你们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