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骤雨惊蝉,邻里相扶渡难关(2 / 4)

他的背,拿出块麦芽塞进他嘴里,“吃块就不害怕了。”

许朗眉头紧锁,王寡妇家的房子是土坯房,年久失修,平时还好,遇上这么大的暴雨,塌了也不奇怪。“婶子,您先在这儿歇著,我和傻柱、建业去看看,能抢救点东西就抢救点。”

“这雨太大了,咋去啊”晓梅担心地说,“要不等雨停了再说”

“不行,雨这么大,再等下去房子说不定全塌了,里面的东西就全泡汤了。”许朗拿起蓑衣和斗笠,“傻柱,建业,走!”

傻柱和建业也赶紧穿上蓑衣,拿起扁担和绳子,跟著许朗衝进了雨幕。狂风暴雨像刀子一样割在脸上,睁不开眼,脚下的路泥泞不堪,深一脚浅一脚,每走一步都很费劲。

到了王寡妇家,只见屋顶果然塌了个大洞,雨水哗哗地往里灌,屋里已经积了半尺深的水,锅碗瓢盆漂得到处都是,墙角的土坯被水泡得松鬆软软,隨时可能再塌下来。

“快!先把粮食和被褥抢出来!”许朗大喊一声,声音被雨声吞没了大半。他衝进屋里,抱起墙角那袋还没来得及入仓的豆子,傻柱和建业也赶紧跟著搬东西,把能抢救的粮食、衣物、被褥都往外面运。

雨水顺著他们的头髮、脸颊往下淌,混著汗水和泥水,浑身都湿透了,冻得瑟瑟发抖,但他们谁也没停下,一心想著多抢出点东西。

王寡妇在家等著,坐立不安,时不时朝外面望一眼,嘴里念叨著:“可別出事啊……”晓梅和苏晚陪著她,不停地安慰她,给她倒了杯热水暖暖身子。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许朗他们才回来了,浑身是泥,像从泥里捞出来的一样,肩上扛著抢出来的粮食和被褥,累得喘不过气来。

“抢出来不少,粮食都没湿,被褥也还好。”许朗抹了把脸上的泥水,声音嘶哑地说,“房子暂时没法住了,婶子和小石头今晚就在咱家住吧。”

王寡妇看著他们冻得发紫的嘴唇和满身的泥污,眼泪又掉了下来:“让你们受累了……我这心里……”

“婶子別这么说,都是应该的。”许朗摆摆手,“快让孩子睡吧,都嚇坏了。”

晓梅赶紧收拾出一间偏房,铺上乾净的被褥,让王寡妇和小石头先歇著。苏晚烧了锅热水,让许朗他们泡泡脚,驱驱寒气,又煮了薑茶,让大家都喝上一碗。

薑汤辣辣的,喝下去浑身暖洋洋的,驱散了不少寒意。许朗他们坐在炕沿上,脚泡在热水里,感觉骨头缝里都透著舒服,刚才的疲惫和寒冷渐渐消散了。

雨还在下,没有停歇的意思。大家坐在屋里,听著外面的雨声,谁也没说话。王寡妇看著抢出来的那袋豆子,心里五味杂陈,要不是许朗他们帮忙,这点粮食怕是也保不住了。

“许朗啊,”王寡妇嘆了口气,“婶子真不知道该咋谢你。要不是你,我娘俩真不知道该咋办。”

“婶子,您別这么说。”许朗喝了口薑茶,“远亲不如近邻,咱住得这么近,互相帮衬是应该的。等雨停了,咱再想办法修房子,实在不行,就先在咱家住著,等房子修好了再回去。”

张奶奶也说:“是啊,別客气。这院里房子多,住得下。等天晴了,让傻柱和建业去帮你修房子,保证修得结结实实的,再大的雨也不怕。”

王寡妇点点头,眼圈又红了,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里,最后只说了句:“谢谢……谢谢你们……”

后半夜,雨渐渐小了,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敲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是在哼著一首轻柔的歌。大家忙活了大半夜,都累坏了,不知不觉就睡著了,屋里一片安静,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太阳出来了,把大地照得亮亮的。空气里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清香,格外清新。院外的积水匯成了小水洼,倒映著蓝天白云,几只麻雀落在水洼边,低头啄著水,嘰嘰喳喳地叫著。

许朗早早地起了床,推开房门,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舒坦了。他走到院外,看见田埂上积了不少水,地里的玉米苗被雨水冲刷得乾乾净净,绿油油的,精神抖擞,像是喝饱了水,长得更欢了。

“这雨下得真及时。”许朗笑著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建业和傻柱也起来了,两人打著哈欠,走到许朗身边,看著外面的景象。“昨儿个那雨可真够大的,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傻柱挠了挠头,“不知道村里其他人家咋样了。”

“估计不少人家的房子都漏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