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算您一百八十文一个,这些珠我一共进了二十个,正好够送给重要的女客人。”
许朗见苏晚喜欢,直接对王婶说:“二十个都要了,再帮我们找个盒子装起来,別路上碰坏了。”
王婶喜出望外,连忙找了个铺著绒布的木盒,把珠一个个摆进去,又在盒子外面缠了两层纸:“这样就不怕碰坏了,您放心拿。”
苏晚接过木盒,打开看了看,珠在绒布上摆得整整齐齐,粉色的珍珠衬著红色的玛瑙,越看越喜欢。她对许朗笑道:“有了绣帕和珠,女客人们的礼物就齐全了,男客人那边,是不是该准备些竹编的小物件比如竹扇或者竹製的笔筒。”
许朗点头:“我早就跟傻柱说了,让他带著竹编坊的后生们做些竹扇,扇面上再让周先生写几句关於荷的诗,既实用又有心意。昨天傻柱还跟我说,已经做好十几把了,等咱们回去就能看看。”
两人付了丝线和珠的钱,提著竹筐、抱著木盒走出丝线铺,此时日头已经偏西,街上的人比刚才少了些,卖小吃的摊子却更热闹了,画、葫芦、炸糕的香味飘得满街都是。
苏晚闻到画的香味,脚步忍不住慢了些,她小时候在老家,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到画,后来跟著爹娘四处奔波,就再也没见过了。许朗看出她的心思,拉著她走到画摊前:“老板,给我们做两个画,一个荷,一个蜻蜓。”
画老板是个头髮白的老人,手里拿著一个小铜勺,正舀著融化的汁在石板上画兔子。听到许朗的话,他笑著点头:“好嘞!客官稍等,这就给您做。”
老人舀起一勺汁,手腕轻轻转动,汁像银色的小溪流在石板上,先画了个圆圆的荷瓣,接著是芯、茎、荷叶,不过片刻,一朵栩栩如生的荷就成了形。他又拿起小竹籤,粘在荷上,接著又画了一只停在荷尖的蜻蜓,翅膀上还特意拉了几道细丝,看起来像真的要飞起来一样。
苏晚接过荷,指尖碰到竹籤,暖暖的温度传到手上,她咬了一小口,甜丝丝的味在嘴里化开,带著淡淡的焦香,和小时候吃的味道一模一样。她笑著对许朗说:“真甜,比城里卖的糕还好吃。”
许朗咬了口蜻蜓,看著她嘴角沾著的渣,伸手替她擦掉,笑道:“喜欢就多吃点,下次来镇上再给你买。时候不早了,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
两人提著东西回到马车旁,伙计已经把布料都捆好了,许朗把竹筐和木盒放进马车,扶著苏晚坐上去,自己则坐在外面赶车。马车軲轆“咕嚕咕嚕”地转著,沿著石板路往清溪村走,路边的稻田被夕阳染成了金黄色,风吹过稻穗,发出“沙沙”的响声,像在唱著丰收的歌。
苏晚坐在马车上,手里拿著荷,看著窗外的风景,心里满是暖意。许朗偶尔会回头跟她说句话,声音被风吹得轻轻的,却格外清晰。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马车终於到了清溪村。刚进村口,就看到张叔带著几个村民在池塘边忙活,木桥已经搭好了大半,只剩下桥两边的栏杆还没装。张叔看到许朗的马车,笑著喊道:“东家,苏姑娘,你们回来啦!这木桥明天就能装完栏杆,后天就能铺木板了。”
许朗停下车,对张叔说:“辛苦你们了,铺木板的时候记得多留些缝隙,免得下雨天积水。对了,我们今天买了些粉荷纹的布,明天让绣娘们在布上绣些荷,铺在桌子上。”
张叔应了声“好”,又低头忙活去了。许朗和苏晚提著东西往客栈走,刚走到客栈门口,就看到傻柱和林铁柱站在院子里,傻柱手里拿著一个竹编食盒,林铁柱手里则抱著一个竹编篮子,里面装著几个竹编荷包。
“东家,苏姑娘,你们可算回来了!”傻柱看到两人,连忙迎上来,“陈掌柜走了之后,我们又编了几个食盒,还试著编了些荷包,您看看怎么样”
苏晚接过傻柱手里的食盒,比之前的更精致些,食盒盖子上还刻了一朵小小的荷,她笑著说:“傻柱,你这手艺越来越好了,这荷刻得真像。这些荷包是给谁做的”
林铁柱连忙把竹篮递过来:“苏姑娘,这是我跟傻柱学编的荷包,想送给赏荷宴的男客人,里面还能装些干荷,又好看又香。您要是觉得不好,我们再改。”
苏晚拿起一个荷包,是淡绿色的竹条编的,里面装著晒乾的荷,凑近闻能闻到淡淡的荷香,她点头道:“很好,既实用又有咱们清溪村的特色。你们再多编些,大概要五十个,不够的话,我让绣坊的绣娘们也帮忙编些。”
傻柱和林铁柱听了,脸上都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