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露出顏色,洗了也不会掉色,还会越洗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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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莎贝拉接过绣针,试著在坯布上绣了几针,虽然针脚有些歪歪扭扭,但还是认真地绣完了一片小小的瓣。“原来绣荷这么难,”她放下针,感慨道,“每一件荷染作品,都藏著这么多心血。我之前还担心,把荷染布用在服装上会不够精致,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这种手作的质感,正是我想要的。”
上午的时光在参观和体验中很快过去,苏晚带著伊莎贝拉去了后山的竹林和荷塘。沿著石板路往上走,两旁的楠竹长得笔直,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伊莎贝拉走在竹林里,不时伸手触摸竹叶,听著风吹竹叶的“沙沙”声,脸上满是放鬆的笑容:“这里太安静了,空气也很好,难怪能做出这么有温度的手作。”
到了荷塘边,大片的荷叶虽然已经开始泛黄,但依旧长得茂盛,偶尔能看到几朵迟开的荷,在绿叶间露出粉色的瓣。伊莎贝拉走到荷塘边,蹲下来看著荷叶上的露珠,露珠在阳光下泛著光,顺著荷叶的纹路慢慢滚动,最后滴进水里,激起一圈圈涟漪。“我终於明白,为什么你们的手作里总有荷的元素,”她转头对苏晚说,“这样的荷塘,谁看了都会喜欢,都会想把它留在作品里。”
中午,苏晚在村里的农家乐订了饭,都是清溪的特色菜:清炒荷塘藕、栗子燉排骨、荷香鸡,还有用荷叶泡的荷茶。伊莎贝拉第一次吃荷塘藕,脆嫩多汁,带著淡淡的清香;栗子燉排骨里的栗子,是后山刚收的新栗子,又甜又糯;荷香鸡的鸡皮上裹著荷叶的香气,肉质鲜嫩,一点都不柴。“这些菜太好吃了!”伊莎贝拉一边吃,一边讚嘆,“比巴黎的米其林餐厅还好吃,因为这些菜里有『清溪的味道』。”
饭后,苏晚带著伊莎贝拉回到工坊,坐在染坊门口的石凳上,开始討论合作的细节。苏晚把提前准备好的样品放在石桌上:荷染手袋、竹编书籤、绣著荷暗纹的笔记本,还有周师傅刚编好的竹编边。“这些都是我们现有的手作,”苏晚指著样品,“你想要的连衣裙,我们可以用细麻布做面料,染成浅咖色,领口和袖口用竹编边点缀,裙摆处绣上荷暗纹,这样既符合你的设计风格,又能体现清溪的手艺。”
伊莎贝拉拿起竹编边,轻轻绕在手腕上,边柔软贴合,不会扎皮肤:“这个边太合適了!领口用这种边,既精致又不会抢了荷染布的风头。裙摆的荷暗纹,我希望能绣得大一些,更显眼一点,让大家一眼就能看到这是手工绣的。”
王婶在旁边补充:“细麻布我们已经让李叔开始织了,大概一周就能织好,染布需要两天,绣需要三天,竹编边周师傅也在赶,月底前肯定能把五百件连衣裙的材料准备好。”伊莎贝拉点点头,又拿起荷染手袋,翻看了一下袋身的竹编掛件:“这个掛件能不能也用在连衣裙上比如缝在裙摆的侧边,或者作为腰带的装饰。”
周师傅闻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竹编荷掛件,比手袋上的更小,只有指甲盖大小,瓣上还缀著一根细银链:“这个可以缝在裙摆上,轻便又好看。要是作为腰带装饰,我可以编长一点的竹编带,上面缀上小荷,既实用又有特色。”伊莎贝拉接过迷你掛件,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眼里满是满意:“太好了!这样连衣裙就更有清溪的特色了,我相信我的顾客一定会喜欢。”
两人越聊越投机,从连衣裙的设计细节,聊到后续的合作计划——伊莎贝拉希望能推出“清溪荷韵”系列,除了连衣裙,还包括衬衫、围巾、披肩,甚至是家居用品,比如荷染桌布、竹编餐垫、绣抱枕。“我想让更多人知道清溪的手作,”伊莎贝拉说,“不仅是在欧洲,还要在全世界,让大家都知道,中国的乡村里,有这么好的手艺。”
苏晚心里一阵感动,她看著伊莎贝拉真诚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忙碌的手艺人——周师傅在劈竹丝,王婶在查看染料的温度,张嫂在绣荷暗纹,每个人都在为了清溪的手作努力。她忽然觉得,当初回清溪的决定是对的,虽然一开始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村民的不理解、订单的短缺,但现在,一切都在慢慢变好,清溪的手作不仅走出了大山,还走向了世界,这不仅是她一个人的梦想,更是所有清溪手艺人的梦想。
下午,伊莎贝拉要回市区了,临走前,她站在工坊的院子里,看著搭在竹竿上的染布、竹编坊里的竹丝、绣坊里的绣针,眼里满是不舍:“我下次还要来清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