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时候了,二大爷刘海中怎还不去討债”
“刘海中真不要脸,昨天说得好好的,定能把钱要回来!”
“对,他若不去,我就堵他家门,让他出不了门!”
“走走走,一起去,就不信他刘海中能惹得起我们所有人!”
眾人气势汹汹,拖家带口,似乎打定主意,即便要不回钱,也得让二大爷家有所付出。
秦淮如忽地记起,自己曾用一碗咸菜在帐本上冒充了一碗肉。但眼下要去领人,便作罢。
三大爷阎埠贵见状,穿戴整齐,坐在院角,透过鞋缝观察二大爷家门口的喧闹。
三大妈一旁,面露惧色:“他爹,幸好你躲开了,不然这些人也要缠上你!”
阎埠贵听后,自得一笑:“刘海中什么都不懂,古语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那苏建设是何许人也打架如武松,智谋似吴用,怎会轻易给钱”
“若非见他们都拿出家中肉来,我才懒得记帐!”
说著,阎埠贵满脸得意。
“只有刘海中这笨蛋才做这等傻事,也不瞧瞧易中海,人家可什么都没做!”
此刻,被阎埠贵议论的刘海中正焦虑万分,门口的人群几乎要將他家门撞破,骂声不绝。
“刘海中,你说好的大清早去找苏建设要债呢”
“就是,你当初说得天乱坠,我们不仅拿出肉,还帮他办了婚宴,钱呢”
“二大爷,赶紧去吧,把钱追回来,这笔钱对我们至关重要,我还指望著买麵粉呢!”
“二代,若是不想去,直接把钱给我们,我们自己去討,帐本上记得清清楚楚!”
帐本一提,二大爷刘海中心中怒火中烧,隨即又心生怯意。
帐本上那些帐目,有几成是真的
恐怕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就连秦淮如家一碗咸菜,自己都敢记为一碗肉,那其他人家的,还不知被夸大成了什么样。
但他不敢表露丝毫怯懦,否则,眼前这些人非生吞活剥了他不可。
“好了,別爭执了,我这就去!”
“我毕竟是院子里的二大爷,而且这喜宴也是为了苏建设好才办的!”
刘海中隨手抄起帐本,粗略一翻。
瞬间头皮发麻。
帐本前面,三大爷阎埠贵记得详详细细,每家送的礼都有零有整。
可到了自己手里,就只剩肉了,其他东西……
“估计都被我改成肉了,苏建设,你可一定要还钱吶!”
一行人连忙在刘海中的带领下,朝苏建设家赶去。
刚洗漱完毕的苏建设,耳尖微动,隱约听见院外的吵闹声。
“这群傢伙有完没完”
“在我大喜之日干出这等噁心事,大清早还来討人嫌!”
“真以为我苏建设没脾气吗”
昨日已险些动手,若非妹妹紧紧拽著,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对於四合院这帮人,他绝无手下留情之意。
苏建设披上外套,轻轻关门,不愿他们打扰新婚妻子。
前院的眾人见到苏建设竟站在最前端,冷冷地盯著他们,不少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
走在前列的刘海中,感受到如刀割般的注视后,心中不禁一怂,但隨即恢復镇定。
“有何可惧我办这喜宴是为苏建设好,且我是院里的二大爷,他能奈我何”
念及此,刘海中步伐更显稳健。
“苏建设,这是昨日书帐的帐本,你看看,若无异议,便按此付款。”
“我们亦非贪心之人,肉钱你隨意给些便是,权当我们送的贺礼了。”
人群中有言又止,被旁人轻轻拉扯。
“怕什么,帐本本就是假的,那肉咱们拿了多少心里清楚,苏建设即便少给,咱们也是赚了。”
但他们浑然不知,苏建设从未打算报销此事。
“说完了”苏建设语气淡然。
他的眼神冷漠,仿佛在看待猫狗,视他们如畜生。
“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顏之人!”
“你们说帮我办席,那人呢我和我妻子尚未归来,你们却已吃尽喝光,什么也没给我们留下。”
“再者,你们有听到我吩咐你们办喜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