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动了范志完这位真定府知府,究竟是对是错,又或者会不会对国朝产生什么影响,温体仁和钱谦益等人可不管...
“薛阁老,您这话本官可不敢苟同,难道宪之所提供的证据,还不能当成朝廷处置犯官范志完的罪证吗?”孔逢圣立刻站出来反驳薛国观的说辞!
“罪证?孔阁老,您能和诸位说说,你口中的罪证是哪儿来的吗?”
“是都察院下面的官员调查的,还是刑部官员提供的?亦或者是锦衣卫提供的?”
“咱们大明的律法,什么时候规定过,仅仅凭借着一份来历不明的举报信就能给堂堂四品知府定罪了?”
面对孔逢圣的说辞,薛国观也立刻开口反驳!
“薛阁老,你不会以为在座的诸位连一份罪证的真假都区分不了吧?难道你薛阁老将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不成?”孔逢圣还击;
“不管怎说,老夫坚决不同意,用一份来历不明的东西,给一府知府去定罪!如此太荒唐了;
要是今天凭借着一封来历不明的书信,朝廷就能给一个四品知府定罪;那么明天是不是也可以同样凭借一份来历不明的书信,给你这个内阁阁臣定罪…”
站出来互喷口水的二人之中,孔逢圣抓住了证据的真实性;薛国观则是抓住了证据来历不明;二人就这样,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开始互喷口水;
正当薛国观和孔逢圣二人的盟友们,也开始撸胳膊往袖子的准备下场开喷,李邦华 倪元璐等人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之时,坐在首位的孙承宗用力的一拍面前的桌案!
“够了!”
“孔大人,薛大人,你们不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忘记了这儿是哪儿!”
“文渊阁乃是商议朝中政事的地方,你们二位如果不要自己的脸面,学着民间的泼妇骂街,尽可离开文渊阁去外面骂!”
随着孙承宗的一段话落下,孔逢圣和薛国观二人虽然还气势汹汹的盯着对方,但是二人却没敢再度开口;
不得不说,作为三朝老臣,先帝帝师,曾经的内阁阁臣的孙承宗威望还是非常够用的;一句话便成功的压制住了作为双方先头部队的孔逢圣和薛国观二人!
看着孔逢圣和薛国观二人都闭了嘴,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落座,孙承宗再度清了清嗓子说道:
“咳咳!”
“既然,已经有人将举报的信件放到了宪之的书房之中,并且举报的信件之中还有非常详实的证据,那么老夫以为朝廷不能放任不管此事...”
“孙阁老,您...”孙承宗的话刚说一半儿,一旁的内阁首辅温体仁当即就要说些什么,但是却被孙承宗摆了摆手,打断了接下来温体仁要说的话!
而孙承宗则是继续对着众人说道:
“老夫以为,朝廷不能放任不管此事,也不能直接下旨将真定府知府范志完押解回京;毕竟,不管怎么说,那范志完都是朝廷的四品知府!”
“所以,老夫提议,都察院应该立刻派出监察御史前真定府的新乐县 曲阳县 行唐县 灵寿县等地,调查那真定府知府和几县县令的真实情况,并收集证据!”
“一旦督察御史从真定府查到了那真定知府范志完的罪证,刑部立刻介入调查;并且,还要深挖严揪;顺藤摸瓜;不管最后查到谁的身上,一定要严办;
“既然陛下离京的时候,让老夫当这个家,那么老夫自然要帮陛下把家看好;宪之,派去真定府的督查御史,一定要找人品周正之人...”
孙承宗的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史可法听的!
听到孙承宗的嘱咐之后,史可法立刻明白了孙承宗的言外之意;于是立刻接话道:“阁老放心,既然如此,下官打算亲自去一趟真定府,我倒是要看看,这真定府的水有多深;”
“啧~~”
得到了这个结果之后,作为内阁首辅的温体仁还要再说些什么,然而话到了嘴边,最后又咽了下去;
“唉~~既然如此,那就劳烦宪之一趟了!”温体仁最后无奈的叹息一句!
事情发展到这儿,即便温体仁作为内阁首辅,也对此事无力回天了;
温体仁 谢升 薛国观等人,之所以要死证据来历不明,让都察院下去调查清楚,拿到切实的证据之后在给范志完定罪,是为了要保下范志完吗?
答案是否定的!
温体仁等人这么做,其实是为了拖时间,给和自己政治立场高度一致的吏部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