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方关切地问,“皇兄的情况如何了,怎么感染的风寒,一直断断续续都不见好?”
对外,圣上是这样的说辞。
姜遇棠故作疲倦,叹息一声说。
“终是受了断魂散的影响,导致圣体受损,不过这两日开始好转,想来很快就能康复了。”
嘉慧长公主听到这话,眼底的讥诮一闪而逝。
她的面上不显,满是忧心忡忡。
“那便好,就有劳郡主了,本宫一直担忧着皇兄,可惜,没有能去御前侍疾的机会,只得请了高僧在本宫府邸设坛,与各位夫人贵女们一同祈福。”
说到这儿,嘉慧长公主笑看了姜遇棠,继而说道。
“郡主是皇兄钦定的皇后,北冥未来的一国之母,高僧说了,您要是能在今夜到场镇煞的话,定能彰显诚心,感动上苍,让皇兄早日康复,保我北冥社稷,本宫都亲自来了,郡主你可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果然诚如流云所带来的口信所说,嘉慧长公主要动手了。
姜遇棠除非是疯了,才会去参加这鸿门宴,便拒绝说。
“长公主为圣体祈福,功德无量,但今儿个真是不巧了,身上来了事,前去怕是会冲撞了神明,只能辜负长公主的好意。”
嘉慧长公主嘴角的笑容僵硬了一瞬息,眼底的冷光像是淬了毒的针尖,在姜遇棠的脸上梭巡了片刻,似乎想要从她憔悴的面色下挖掘出什么别的东西。
“这么巧?”
被拂了面子,她有些不高兴,“郡主如此推拒,莫不是因一朝得势,故而眼高于顶,连本宫都请不动你了?”
姜遇棠唇角的笑容淡无,不再客气,她直视道。
“我已说明原因,要是长公主非要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嘉慧长公主一愣,美目中折射出来的锐利,几乎刺穿皮肉。
她在这死寂的正厅内调整了下站姿,脸上那层虚假的笑意慢慢敛去,只剩下了浓浓的不屑。
这姜遇棠算是个什么东西,一个身世不详的玩意,先前抬举了她那么两分,还真以为成自己的皇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