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令夫人施针,再开上一剂药喝下,应当可以痊愈。”
谢翊和应声,拿到了方子之后,就让楚歌亲自去盯着熬药。
那大夫半蹲在了床沿旁,打开了医药箱,从中取出了针包,里面是根根冒着寒光的银针。
谢翊和往昔,见过姜遇棠施针救人,如今见这些银针要落到她的身上,心头一时之间汇聚起了不忍。
“烤一下火。”
他的狭眸冷冷,紧盯着这大夫的一举一动,在床旁握住了姜遇棠的手,这样说道。
“公子,这套银针是新的……”大夫在谢翊和阴鸷的目光下,声音越来越弱,只好过了一遍火来。
作为医者,姜遇棠不怕扎针,半截藕臂露了出来,肌肤白嫩。
谢翊和的面色沉沉,一瞬不瞬,“轻一点。”
“是是是。”
大夫莫名感受到压力,满头大汗的,擦了擦额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行过千百回熟练的施针,在这一刻都变得不敢托大,必须要打起精神来谨慎应对,有种不是在治疗风寒,而是在治重症的错觉。
银针轻柔入了姜遇棠的穴位,没有多少的痛意,但异物的存在,还是让她轻皱了下眉头。
谢翊和一记冷眼扫来。
大夫的后背一凉,有些腿软,在这死寂的客栈当中,硬着头皮完成了施针。
总算是结束了。
他长舒了一口气,收了银子,赶忙离开了这房屋,被暗卫带着去了隔壁,没有直接回医馆。
谢翊和怕姜遇棠的高热反复,就扣下了这大夫。
不多时,楚歌也熬了汤药过来,他就又哄着姜遇棠喝了下去。
折腾到了天光大亮,谢翊和独自待着,看着她手臂上那细小的针孔。
他顿了顿,轻轻对着上面吹了两下。
看到平躺在床上的姜遇棠睫毛轻颤,谢翊和轻声问,“痛不痛?”
姜遇棠听不清他的话语,无意识回答说,“热。”
她待在被子里,浑身都有些黏腻不透气,脚朝着被角蹬去,就又被谢翊和给捂住了。
他不会机会,冷声道,“大夫说了,要发汗,不许蹬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