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人……
心头陡然惊跳了一下,脸上不显,站在了原地,谢翊和也将那几根稻草取下。
便收回了手,注视着姜遇棠由将士带着转身,去了南诏大本营的军医队营。
修长的手指间还捏着那稻草,是地牢当中的,捏着转了两下。
军医队和北冥的相差不差,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伤员躺在营帐当中,搭建的药炉咕噜噜的煮着。
姜遇棠到达,被带着登记,取起了所需要的药材,就去见了江淮安三人。
这是燕回准许的,监视的士兵自是不会阻拦。
江淮安他们被发配到军医队做着清洗晒晾药材的苦力。
几人会面,彼此都是同样的狼狈。
衣着多日前的旧衣,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眉眼失去了光泽,唇瓣缺水干裂,都不见从前的耀眼与威风。
“郡主,你还好吗,这也是被派来做苦力了吗?”
风息打量着,着急地问道。
江淮安的目光停留在了姜遇棠暗黄的脸上。
楚歌知道这几人不欢迎自己,隔着一段距离,没有主动凑上去,只是想到了谢翊和,又有些担心上前。
无视风息的冷眼,对着姜遇棠问,“我家主子的情况如何?”
“暂无大碍,”姜遇棠回复一声,对着风息说,“我现下只负责谢翊和的伤势。”
楚歌稍有安心。
他没再逗留,去了营地的水盆前,继续半蹲了下来,清洗起了药材。
日头当空,变得毒辣灼热,晒的肌肤发疼,监视的士兵嫌晒,走到了大树下的阴凉地里等着,让他们快写些。
他们站在铺满晒着药材的空地,风息的眉头蹙地死紧。
“谢翊和竟然没有被安排服役?”
他顿了一下,朝着四周警惕看去,又问道,“他不会是真和燕回做了什么交易,出卖背刺圣上吧?”
姜遇棠一顿,将心中所想说出。
“他还是有点底线在的,应该不至于。”
风息听到这话,脸色倏然一变,“郡主,你是不是被那小人给迷惑了?”
他可以肯定,姜遇棠这段时日的失踪,就是谢翊和所为,继续切齿道。
“那人有多阴险狡诈,卑鄙无耻,您是知道的,他什么事做不出来啊,此番又逃出来不易,切莫相信他的任何话术,免得再出了什么差池。”
说着,风息眼中泛起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