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好一片沉默。
姜遇棠的脑海中绷着许多根弦,一会儿想想那没有如期到来的月事,一会儿想想明日的计划,情绪不自觉间变得烦躁。
时间都变得无比的难捱,在煎熬中度过了这一日。
隔天,姜遇棠照例以取药为名,在辰时去了南诏大本营的军医队。
可能是她看起来没什么威胁性,监视的士兵也放松了警惕,基本一到地,便不再看管姜遇棠了。
这时,江淮安他们已经是在劳作了,见到了她之后,眼神就示意姜遇棠往药炉的方向看去。
药炉位于分诊与诊疗营帐之间的空气,夹起了土灶和陶制药罐。
罐口贴着泛黄的麻纸,由人看着熬制,熏出的烟火不断,地面满是褐色的黑,是日复一日熬药留下的印记。
为朝云太子玄宸熬制的是一军医,旁侧站着伺候要去送的奴仆。
奴仆的脸色微微泛白,颇有那么几分躁动不安的意思,大掌时不时朝着肚子摸去,脚尖蹭在了地面上。
姜遇棠发觉到,心内很快明了,这应当就是江淮安给她创造的机会了。
江淮安虽然做的只是一些粗活累活,但也还是能接触到一些药材,又吃住都在此地,想要对奴仆下药算不得什么难事。
很快的,那药就熬制好了,军医端倒滤渣入碗,盖好了盖子,放入到了食盒当中。
“好了,给太子殿下送去吧。”
那奴仆忙声应下,接过没走一段路,就站在了道上半曲着身子,哎呦了声有些不行了,满头大汗,东张西望的。
恰逢此时,姜遇棠巧合的出现了。
“喂,就说你呢。”
那人喊了一声,把姜遇棠给叫了过来。
姜遇棠故作茫然,“有事吗?”
那奴仆实在是撑不住了,着急忙慌地说。
“我有点急事要解决,你,你快点儿去将那个食盒,送到朝云太子的营帐当中。”
“这不合适吧?我还有活没有干完呢。”
姜遇棠象征性的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