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难成气候。魏忠贤伏诛，朝局暂稳。”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冯青珞身上，声音低沉了些许：“青珞……为父……对不起你。”

冯青珞抬起头，冰眸平静地看着他，没有怨恨，也没有亲近，只有一种历经劫波后的淡然。

冯雪斋叹了口气，知道有些裂痕，并非言语能够弥补。他转而看向苏夜白：“苏公子，你今后有何打算？”

苏夜白望向远方，目光悠远：“家仇已报，但天下未平。我想去看看这大明江山，或许……能做点什么。”他看了一眼冯青珞，“就像老师期望的那样。”

冯雪斋点了点头，不再多言，留下一些银两和一份通关文牒，便转身离去。

院中重归宁静。

苏夜白走到冯青珞身边，看着她手中的珠子，轻声道：“珠子……你收好吧。”

冯青珞却将其中一颗，递到了苏夜白面前。

“给你。”她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它们本是一对。”

苏夜白微微一怔，看着那颗温润的珠子，又看向冯青珞那双仿佛蕴藏着冰雪与星河的眸子，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他伸出手，郑重地接过了那颗珠子。

珠子入手微凉，却仿佛带着她的温度。

“接下来，你去哪里？”苏夜白问道。

冯青珞站起身，望着院外灿烂的春光，冰封的脸上似乎有了一丝极淡的融化。

“不知道。”她顿了顿，侧头看向苏夜白，阳光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影子，“或许……和你一样。”

苏夜白看着她，脸上缓缓露出了一个释然而温暖的笑容。

春光正好，微风不燥。

前路漫漫，但他们不再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