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内奸现形:酷刑逼供,血债血偿(1 / 4)

深夜的杏山,寒意刺骨,城楼上的火把在寒风中摇曳,映着满地的血污与残破的尸体,影子在墙壁上扭曲蠕动,像是地狱里的鬼魅。¤:^6?~¥1?§;看?书?}网\- ?·已#{+发?布#¤_最???新)>章et节(]粮仓被炸的火光渐渐黯淡,空气中瀰漫着焦糊味与血腥味,绝望如同潮水般,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

洪志明坐在城楼的角落,让士兵用烈酒清洗左臂的伤口,辛辣的酒液浇在伤口上,传来钻心的剧痛,他浑身抽搐,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衣襟,却死死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痛哼。他的脑海里,反覆浮现着张狗剩和王二临终的笑容,心中翻湧着无尽的愧疚与愤怒——作为穿越者,他明明知道历史的走向,却没能护住这些信任他的弟兄,这种无力感,比伤口的疼痛更让他煎熬。

“必须改变这一切,”洪志明在心中默念,“哪怕逆天改命,也要守住杏山,守住这些鲜活的生命!”

曹变蛟坐在他身边,正在自行处理肩膀的箭伤。他咬着一根粗木棍,硬生生将深入骨缝的箭头拔出,额头青筋暴起,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浸透了后背的甲片,每一个动作都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哼。处理完伤口,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点黑色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伤口上——这是沈氏生前为他熬制的金疮药,用三七、当归、血竭等草药制成,止血止痛效果极佳,是他随身携带的宝贝,如今只剩下最后一点了,他舍不得多用,只涂了薄薄一层。

“督师,”祖大弼走了过来,脸色凝重,手中拿着一块皱巴巴的硬饼,递给洪志明,“弟兄们已经两顿没吃东西了,粮仓被炸,剩下的粮草仅够支撑一日,这点观音土饼,你先垫垫肚子。守城全靠你,你不能倒下。”

洪志明接过硬饼,入手粗糙坚硬,能清晰地摸到里面混杂的麸皮、碎石和观音土,咬一口硌得牙疼,难以下咽。他没有吃,而是递给了身边一名受伤的年轻士兵,声音低沉:“给弟兄们分了吧,我不饿。将士们在前线拚命,他们比我更需要这个。”

那士兵接过硬饼,眼眶泛红,对着洪志明深深鞠了一躬,小心翼翼地掰成小块,分给身边的战友。每个人都只分到一小块,却吃得狼吞虎咽,甚至连掉在地上的碎屑都捡起来塞进嘴里——在这绝境中,哪怕是掺着观音土的硬饼,也是活下去的希望。

祖大弼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随即叹了口气:“明日清军用攻城锤攻城,西南角的城墙本就薄弱,粮仓又被炸,怕是撑不住。更要命的是,弹药和滚石已经耗尽,再这样下去,不用清军攻城,我们自己就垮了。”

洪志明点点头,心中清楚当前的困境。他突然想起白天那名构陷自己的小校,眉头紧锁,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祖将军,白天那名污衊我通敌的小校,是你麾下副将李全的亲信吧?”

祖大弼一愣,随即点头:“是他的人,怎么了?”

“李全作为杏山副将,分守西南角城防,却始终主张降清,”洪志明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冷意,“夏承德献松山城后,他更是多次私下散布‘降清求生’的言论,说什么‘大明气数已尽,顽抗必死’,动摇军心!今日城楼被清军精准轰击,西南角城墙接连受损,清军挖地道炸粮仓,目标如此精准,若无人内应,清狗怎会如此得心应手?这背后,必然是李全在作祟!”

祖大弼的脸色瞬间变了,眼中闪过一丝忌惮,随即被滔天的怒火取代:“我也怀疑他!当年我兄长祖大寿被困锦州,李全就曾私下劝我降清,被我严厉斥责,从此便阳奉阴违。-x~i*a-o¨s?h_u·o?h¨u′n*.\c*o!m?今日若真是他通敌,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以洗兄长降清之耻,以告慰死去的弟兄!”

“证据?我来拿!”曹变蛟突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凛冽的杀意,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王二、张狗剩那样的孩子,还没来得及享受人生,就死在了鞑子的阴谋里!那些战死的弟兄,不能白死!我现在就去抓他的亲信,哪怕剥了他们的皮,也要查出真相!”

说罢,他就要起身,却被洪志明按住。“不可鲁莽,”洪志明摇摇头,眼神冷静而坚定,“深夜抓捕,容易打草惊蛇。我们悄悄行动,先抓他的两名贴身亲信,这两人是他的心腹,必然知道内情,从他们口中撬出证据,再一举拿下李全,同时控制他麾下的兵马,避免兵变。”

曹变蛟点点头,压下心中的怒火,知道洪志明说得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