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q.i-n-g\s·i_.~o?r!g·“王小虎,你为旗手,从今往后,这面军旗就是辽武营的军魂,人在旗在,旗倒人亡!哪怕只剩你一个人,也要把这杆旗扛下去!”
“末将遵命!”王小虎双手接过军旗,紧紧抱在怀里,旗杆硌得他胸口发疼,却像抱着全世界的重量,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用力点头,声音带着少年人的倔强:“督师放心!我就是死,也绝不会让军旗倒下!”
辽武营正式成立,实额三百人,分为三个百人队,由曹变蛟总领军务,洪志明亲自兼任营主。可喜悦过后,便是赤裸裸的残酷现实:整个辽武营,只有三十余把改良过的鸟铳,还是从清军手里缴获的,其余士兵大多手持长矛、刀盾,甚至有五十多人拿着削尖的木棍;粮草只够支撑十日,全靠之前攻打黑石堡缴获的杂粮和吴三桂施舍的少量陈粮,根本不够三百人消耗,每天只能喝两顿稀粥,碗里能数清米粒;没有军饷,士兵们只能靠微薄的口粮度日,不少人私下里唉声叹气,却没人敢真的抱怨——他们知道,洪督师和他们一样,每天只喝一碗粥,官袍破了也舍不得换。
曹变蛟看着眼前的困境,眉头紧锁,走到洪志明身边,压低声音,语气沉重:“督师,装备和粮草缺口太大了,这样下去,辽武营撑不了多久,更别说训练和作战了。昨天有个新兵,因为饿极了,偷吃了地里的枯草,拉了一夜肚子,现在还躺着呢。”
洪志明眼神平静,他早已料到这些困难,手指摩挲着佩刀的刀柄,沉声道:“眼下只能靠‘以战养战’,赵虎已经带着夜不收侦查周边的清军据点了,只要找到合适的目标,就立刻出击,缴获物资补充装备和粮草。至于军饷,我向弟兄们保证,只要拿下第一个清军大据点,必给大家补发军饷,每人三两银子,绝不亏待任何人!”
他顿了顿,看向营地里忙碌的士兵和百姓,语气带着一丝欣慰:“虽然条件艰苦,但我们有了真正的军队,有了凝聚人心的军魂,这就是希望。只要弟兄们同心协力,哪怕只有木棍,也能打出一片天地!”
营外不远处,几个散落的村落里,士绅们的宅院紧闭着大门,只派了家仆偷偷趴在墙头窥探。村里的李乡绅坐在暖阁里,手里捧着热茶,对着管家叹气道:“洪承畴虽是督师,可如今已是丧家之犬,吴三桂虎视眈眈,清军势大,这辽武营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都难说。咱们静观其变,既别得罪清军,也别明着帮洪承畴,保住家业才是要紧。”管家连连点头,转身去叮嘱家仆,不许泄露村里的粮食储备。
接下来的日子,辽武营开始了地狱般的艰苦训练。二十七名老兵以身作则,带着新兵在寒风中练习队列,“一二一”的口令声穿透风雪;刺杀训练时,老兵们手把手教新兵握刀的姿势,刀刃劈在木桩上,发出“砰砰”的闷响;洪志明则亲自指导鸟铳手训练三排轮射战术,哪怕只有三十余把鸟铳,也要练出最强的火力。他站在队列前,亲自示范装弹、瞄准、射击,冻得发紫的手指灵活地操作着,嘴里喊着简洁的口诀:“装药快,瞄准稳,扣扳机狠!”
有新兵冻得受不了,偷偷搓手,被他一眼看穿,却没有责骂,只是把自己的棉手套摘下来扔过去:“戴上!练不好战术,到了战场上,冻死的不是手,是命!”
营地周围的斥候依旧监视着,但洪志明毫不在意,他知道,只有自身强大了,才能真正摆脱别人的控制,才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就在辽武营渐渐步入正轨,士兵们的战术越来越熟练时,一名“夜不收”骑着一匹快马,急匆匆地冲进营地,马嘴里吐着白沫,显然是昼夜兼程赶来的。他翻身下马,踉跄着扑倒在洪志明面前,脸色惨白如纸,手里举着一封染血的密信,嘶吼着冲向洪志明:“督师!大事不好!李自成在西安称帝,建国号‘大顺’,改元永昌,已率大军渡过黄河,直逼太原,沿途州县纷纷投降,誓师东征京师,天下震动!”
洪志明如遭雷击,愣在原地,手里的火铳“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李自成称帝东征,明朝危在旦夕!一旦京师被破,崇祯帝殉国,整个北方都会陷入混乱,到时候清军再趁机南下,辽东的处境会更加艰难,辽武营将腹背受敌,陷入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境!
曹变蛟也看到了密信内容,脸色骤变,踉跄着后退一步,靠在帐篷柱子上,语气带着难以置信:“李自成竟然称帝了!这……这天下真的要变天了!”
营地内的士兵和百姓也得知了消息,顿时陷入恐慌,有人低声哭泣,有人议论纷纷,原本整齐的训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