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还真是可笑复可悲啊。”
阿鸡深有同感,不禁感慨道,
“要我说,只有大哥这般,方才称得上真正的豪侠。
也唯有张谷大哥那样的人品,才配得上是货真价实的气侠。
其余碌碌之徒,俱是一群沽名钓誉,华而不实的平庸之辈罢了。”
“唉~,世态炎凉,道德沦丧,咱们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算了,还是回归正题吧。”
马元义长叹一声,半似无奈半似悲苦。
“袁术手下除了张勋这四大高手之外,还有六名亲信豪侠。
他们分别是俞涉、彭斯、李业、苌奴、以及申屠佐、申屠佑一对亲兄弟。
若依二弟适才所言,神捕是死于专职刺客之手,那我们的目标便可以直接锁定在三个人身上。”
“哪三人,大哥?”
“陈兰,申屠佐、申屠佑两兄弟,因为只有他们三人是专修刺杀之术的豪侠!”
“那大哥认为,这三个人中哪个容易对付一些?”
“据我所知,陈兰前些时日跟人比武受了重伤,现今正居家养伤,下榻都费劲,短期内定然无法动手,因此他完全可以排除在外。
而申屠家两兄弟是双胞胎,心意相通,几乎形影不离,且修习的又是阴阳合击刺杀技。
虽说他俩单打独斗时,哪一个都身手平平,但若二人合璧同时出手,则威力倍增。
即便是雷薄、陈兰之流,也难撄其锋。
我觉得神捕之死,极有可能就是他们兄弟俩干的。”
“嗯,只要有明确目标,那就好办多了。”
“二弟先别太乐观,这兄弟俩可不好对付啊。”
马元义见阿鸡有轻敌之态,好似全然未将此二人放在眼里,赶忙出言警示道,
“因为他们修的是刺杀术,所以性格谨慎多疑,行踪飘忽不定,居住之所经常更换。
而今由于劫银案的缘故,帝都到处严查,全面施行夜禁,搞得百姓尽皆惶恐不安,人人自危。
身为豪侠者更是如临深渊,战战兢兢,唯恐稍有不慎便引火烧身,能不露面则尽量不露面。
在这种情势下,我们如何能除得掉他们?”
见阿鸡陷入了沉思,马元义忙接着提醒道,
“如果我们多人行动,恐引起官府警觉,稍有差池便会全军覆没;
然若是我们人少行动,又恐难以抗衡他们二人的合击之术。
说句丧气的,只怕现在想找到他们的准确住处,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啊。”
“事在人为!
只要有目标,我们就有机会。
再狡猾的狐狸,也有打盹的时候。
我们可以详加谋划,谋定而后动。
这不过是时间问题,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现在我最缺的是人手,除此之外,其它的我都能搞定。
那个,不知大哥这次能给我多少帮手?”
“这个……”
马元义眉头紧蹙,嘴刚张开,却忽地没了动静。
“大哥无需顾虑,有话直说便是。”
阿鸡见马元义犹豫不决,就知他恐有难处,不便出手相助。
像这种事情,他自然不能强迫人家为自己出头。
若马元义无法帮他,他也只能接受现实,另谋帮手了。
“唉~,二弟,不是大哥不想帮你,委实是大哥有心无力啊。”
马元义苦着脸解释道,
“这件事风险太高,即便侥幸成功,也有很大可能彻底开罪袁术。
而且此事于圣教没有一丁点好处,我跟手下的这帮兄弟也开不了口呀。
还有,如果叫师兄知晓我竟敢擅作主张与袁术为敌,他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
可如果咱们与他直言相告,他势必又不会应允。
唉~,这实在是……”
“无妨,大哥,我理解你的难处。”
阿鸡见马元义因无法帮忙而愧疚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也不好再为难于他。
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在宁儿那边可是已经夸下了海口,誓要替她报这杀亲之仇。
当时他还苦劝人家莫要冲动呢,岂料到头来却是自己恬不知耻,冲动误事。
为了不在心爱之人心中扣分,阿鸡此番也只得厚着脸皮,再跟马元义争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