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一片,攻势为之一滯,趁此机会,坡上已经整军的方阵,顿时动了,张元鹏一马当先,率领一万铁骑如猛虎下山般衝出!
分成两股,凶狠地扑向那些衝过来的女真步卒。
猝不及防!
仓促间,女真进功的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张元鹏手中长槊如毒龙出洞,瞬间將一名女真百夫长挑落马下,顿时麾下士卒士气大振,奋勇砍杀。
银州城守將,乃是汗帐巴图鲁巴尔查,见状大怒,
“传令,让银州五千铁骑,从右翼前出,直接杀过去。”
“是,都统。”
身后副將立刻接令,传令步卒方阵前压,同时调集更多骑兵准备出击。
“都统,洛云侯还有一万骑兵在山坡上,若是咱们把最后精锐投进去,剩下的游骑,可顶不住啊。”
身边的牛录,有些担忧的看著前面,身后,都是各旗临时拉过来的青壮,身上连个像样的皮甲都没有。
巴尔查摇了摇头,看著眼前准备突进的女真勇士,挺直了腰杆。
“不把眼前的汉军衝垮,那步军就攻不上去,银州城城墙低矮,挡不住汉军拼杀,所以本都统,只能带兵杀出来。”
心底虽有担忧,但手上有汗帐精锐骑兵,不曾惧怕。
“撤!”
眼看女真步卒逼近,骑兵也围拢过来,张元鹏果断下令后撤,麾下骑兵毫不恋战,拨转马头,佯装不敌,朝著营垒“狼狈”撤退。
“追!杀光他们!”
眼看汉军“溃退”,银州城的骑兵,兴奋地挥舞著弯刀,认为战机已到!全都蜂拥向著山坡衝过去。
就在此时,
早已经等待焦急的平遥城一万人马,如同蛰伏的猛兽,已经静静等待了数个时辰,冰冷的霜气凝结在甲叶和眉毛上,士兵们呵著白气,搓著冻僵的手,但眼神却紧紧盯著前方,隨著马蹄声临近,萧军师双眼睁开,喊道;
“诸君,杀出去,从左翼衝杀。”
一瞬间,
从反斜坡的方向,三道狼烟升起时,林中的气氛骤然绷紧。
“杀啊。”
一万多精锐骑兵,立刻启动,如同一道黑色铁流,从坡顶衝下去,营头对著衝上来的女真人,杀了过去,而被追击的张元鹏见此,立刻调转方向,下到坡底,从后包抄。
这一幕,
落在巴尔查眼中,立刻嚇得有些呆涩,
“快,让预备人马衝过去,把人救出来。”
“是,都统。”
几乎是命令一下,巴尔查亲自带人衝杀上去。
两方人马,丝毫不退让。
张元鹏亲率的前部兵马,如同一柄烧红的尖刀,狠狠捅进了女真步卒军阵相对薄弱的侧翼!
瞬间撕开扣子,而后脱离战场,让士卒拿出手弩,
“瞄准来袭骑兵,预备,放箭!”
隨著一声高呼,早已蓄势待发的强弓劲弩,在极近的距离內发出死亡的呼啸,一片乌云般的箭雨,瞬间覆盖了女真增援的骑兵,箭矢穿透皮甲,钉入血肉,惨叫声此起彼伏。
“加速,加速,衝过去。”
女真都统巴尔查,立刻大喝,身后的骑兵,速度又快了一些。
直到两军交战,刀刀毙命,顷刻间,两军血流成河。
一名洛云侯骑兵,刚用长矛捅穿了一个女真骑兵的胸膛,侧面就有一柄弯刀劈开了他的脖颈,双方短兵相接,惨叫声、兵刃撞击声……所有声音匯聚在一起,冰冷的空气中瀰漫著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张元鹏浑身浴血,带著亲兵左右衝杀,直到巴尔查的眼前,拿出投枪奋力一击,竟然直扑巴尔查胸腹,短矛入体,只听一声惨叫,巴尔查从马上栽了下来。
左右亲兵见此,立刻大呼;
“韃子首领死了,”
不断地呼喊,引得周围士卒爭先呼和,等女真各部发现都统大旗倒下之后,士气低落,各部人马开始缓缓后撤,边打边退,直到银州城下。
银州城外山坡上。
一个面容清癯、气质儒雅,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的中年文士,身披轻甲,站在一处高坡上,冷静地俯瞰著战局,眼看著麾下人马,已经推进到银州城下,此战必胜。
“来人啊,准备进城。”
“这,”
身边的副將,一脸的为难,前面战况尚且紧张,如何能靠近;
“萧军师,等元鹏將军杀入城內,控制住了局面,咱们再过去也不迟。”
“你看你,咱们现在下山,慢悠悠骑马过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