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你就那么篤定,我会答应你”冷眸望著他,清冷的眸子里翻涌著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
叶修唇角微扬:“你若想拒绝……他来的时候,你就会离去了。”
冷眸沉默数息,最终还是頷首:“好,我应下了。”
“另外……”
叶修眼神微动,闪过一丝深意,“还需你配合我演一齣戏。”
“什么戏”
“一齣好戏!”
……
师楚生几乎是爬著离开教坊司。
脸颊虽火辣辣地疼,但比起倾家荡產的灭顶之灾,这点皮肉之苦,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哪怕叶修饶了他一条命,可那刻骨的恨意,却已在他心中燃成滔天烈焰!
“叶修!”
他捂著肿如猪头的脸颊,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喷出火来,“此仇不报,我师楚生誓不为人!”
他不敢回琴祖下榻之处,更无顏面对往日追捧他的权贵。
此刻。
他唯一能想到的救命稻草,就是那位赋予他“琴师”名號,並暗示他阻拦叶修的靠山——太子叶昭!
师楚生凭著一腔怨毒戾气支撑,一路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扑向东宫……
然而。
东宫的那一位,此刻却刚从太庙归来,案头便摊开一份新到的密报。
駙马府王家,三年前陈州矿案的黑幕已经彻底被查清。
三百多条无辜矿工的性命,欺君罔上的金矿弥天大谎……
铁证如山,再无丝毫转圜余地!
加之王家这些年贪墨的巨额钱財,这一棵大树,等於彻底倒下了!
而他那一位尊贵的长姐,即將成为……寡妇!
密报被狠狠撕碎,丟在地上!
当初为北宸来使焦头烂额,无暇顾及长姐之事。
不曾想,只是稍一耽搁,却得到了这么一个噩耗!
“叶修!”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名字,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焚毁殿宇,“又是你!又是你这该死的孽障!给本宫等著!本宫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
恰在此时!
“殿下!殿下救我啊!”
伴隨著悽厉的哭嚎,只见师楚生顶著那张肿胀如猪头的脸,衣衫襤褸,连滚带爬地扑倒在阶前。
“你怎么了”叶昭被他这一副惨状,给嚇了一跳。
师楚生指著自己不成人形的脸,涕泪横流,哀嚎不止。
“太子殿下!您要为小人做主啊!”
“那叶修……他欺人太甚!简直是要將小人活活逼死啊!”
说著。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將教坊司內发生之事,添油加醋地哭诉了一遍。
正怒火攻心的叶昭,听完后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谁叶修他把你弄成这样还用嗩吶……贏光了你全部家当”
师楚生拼命点头,哭嚎道:“千真万確!就是他!那个废物八皇子!他用妖法邪术胜了小人!殿下您要为小人做主……”
“砰!”
一个瓶当面狠狠砸来!
当场头破血流!
师楚生被砸懵了,捂著头,难以置信地看向暴怒的太子:“殿……殿下,您这是为何”
没错!
用瓶砸他的人,就是太子。
“为何”
叶昭豁然起身,指著师楚生鼻子,怒不可遏,“师楚生!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叶修那废物,在乐律上能贏了你还他娘的用了妖法你怎不乾脆说他是琴祖的祖宗转世!”
“殿下!属下句句属实啊!”
师楚生顾不得血流满面,膝行上前,急声辩解,“他用嗩吶吹哭了所有人,真的太邪门了……”
“住口!!!”
叶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声震殿宇。
“本宫难道不清楚那废物有几斤几两!”
“他下棋,十局十输!”
“他画图,只会涂鸦王八!”
“他吹嗩吶!吹你娘的春秋大梦去吧!”
“当年在宫里,他弹个琴,半个后宫的人,差一点被他给弹走了!”
“你是当本宫耳聋眼瞎还是脑子被猪油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