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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你左惊涛此刻,空口白牙便自称诗仙!”
“就像我这位好二哥,跳出来就义正辞严要清理门户!”
“指鹿为马,信口雌黄,何须证据!”
“尔等泼我脏水时,可曾想过『证据』二字怎么写!”
“尔等满口圣贤书,仁义道德,此刻却不辨是非,人云亦云,助紂为虐!”
“这,就是你们读的圣贤书!!”
字字如刀!
句句诛心!
许多被狂热冲昏头脑的儒生,如同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脸上火辣,竟一时语塞,不敢直视叶修那洞彻人心的目光!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好一个倒打一耙!”
左惊涛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猛地挺直佝僂的腰背,眼中怒火几欲喷出。
“叶修!老夫一生清誉,岂容你肆意污衊!”
“今日,当著天下文士的面,老夫便与你赌上毕生声誉!”
“无需任何题目限制,只要你能即兴作出一首,哪怕只有一首,能与老夫那些『传世之作』相提並论的绝句……”
“老夫当场……自裁於此!”
“以血洗刷你的污名,並承认你才是真诗仙!”
“若你作不出,或所作平庸不堪……”
“你!叶修!需跪地叩首,自己承认欺世盗名之罪!任由王提督锁拿问罪!”
“你,敢是不敢!”
轰——!
赌注一出,震得所有人头皮发麻,魂飞魄散!
诗王左惊涛,居然要以命相搏,赌一个“诗仙”真偽!
这他娘的还是文斗吗
那是生死局!
叶天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左惊涛这老东西彻底被激怒了,算是拼上老命了!
不过。
他丝毫都不担心!
叶修那点斤两,岂能与浸淫诗道一生的左惊涛相比
那傢伙必死无疑!
王德发阴笑更甚,西厂锁链更是饥渴难耐了!
无数道目光,瞬间匯聚在叶修身上。
有怜悯!
有嘲弄!
有期待!
更多的是等著看他如何被逼入绝境,身败名裂!
万眾瞩目之下。
叶修挑了挑眉:“才一首不是有手就行”
眾人:“”
叶修无视全场错愕,继续说道。
“不过,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应下便是。”
“只是自裁太血腥,嚇著小朋友就不好了,你老胳膊老腿的,万一血溅到我新袍子上,我还得洗。”
眾人:“”
“不如这样。”
叶修抬手,指向天诗楼门口那尊平日用来焚化废弃诗稿的青铜火盆,“若我作出,你便自己跳进那火盆里,焚稿自省,权当给自己烧点纸钱上路,也算应了你这一生『诗』名,如何”
全场:“!!!”
焚身火盆!
这比自裁更狠!更羞辱!更惊世骇俗!简直是诛心!
左惊涛气得眼前发黑:“好!好!好!老夫答应你!若你作不出,老夫也要亲手將你投入这火盆,焚尽你这欺世盗名之徒!”
“一言为定。”
叶修笑容不变,带著一丝慵懒的睥睨,“那么,左『诗仙』请开始你的……等待收尸!”
狂!
极致的狂!
面对诗坛泰斗以命相搏的挑战,他竟如此漫不经心,甚至提前宣告对方结局!
左惊涛强行压下沸腾的杀意和屈辱,厉声道:“休逞口舌!作诗!立刻!马上!老夫倒要看看,你这黄口小儿,能吐出什么惊世之语!”
空气一滯!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连马车中的寧红夜,纤指也已紧紧扣住了腰间的鞭柄……
数千道目光,死死锁定场中那个负手而立,仿佛置身事外的身影。
叶修微微闔目。
一息。
两息。
三息。
他倏然睁眼,视线朝王德发扫来。
仅一眼。
却让王德发心头莫名一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