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报仇雪恨!血债必须血偿!!!”
他声嘶力竭,状若疯癲,涕泪横流,將所有的怨恨和恐惧都倾泻在了叶修身上。
没错!
死了!
他的祖父不仅死了,整个卢家都差不多要完蛋了……
寧无双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叶修身上,沉声开口。
“叶公子!卢公子指控你气死卢文渊卢公,此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卢公乃我孟州文坛领袖,德高望重,如今暴毙,本官身为孟州父母官,不得不查!”
“请叶公子隨本官回府衙,配合调查,是非曲直,自有公断!”
“若公子清白,本官自当还你公道,若確有其事……”
“哼,皇室血脉犯法,將与庶民同罪!”
本来。
他並不想参和此事。
但此事关乎了整个孟州的顏面,外加有著二皇子的身影在其中,所以他不得不参与进来……
何况。
此事的確人尽皆知,要调查起来也挺容易得。
“哦”
叶修闻言,却是摊了摊手,“寧大人,卢公子,你们这话可就有点不讲道理了。”
“第一,卢公是自己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的,他自己要死,关我叶修何事”
“莫非他想死,我叶修还得跪在床前哭著喊著求他別死”
“这天下,可有强按牛头喝水的道理又有谁,能拦得住阎王索命”
全场:“……”
叶修比出了两根手指。
“第二,文华楼对质,是卢公自己设的擂台,题目也是他自己定的。”
“叶某不过是应约赋诗一首,词句既无谩骂,更无诅咒,何来『恶毒言语』”
“满城士子百姓皆可作证,难道卢公诗才无双是假,心胸狭窄,听不得旁人作诗是真”
“那这『文胆』二字,岂非天大笑话”
全场:“……”
叶修的目光锐利如刀,直刺卢本伟。
“至於昨日醉仙楼……”
“呵,卢公子,是你带著数十家丁打手,持械闯入,打砸酒楼,惊扰无辜,更是你率先动手意图行凶!”
“我的护卫不过是正当防卫,將你这意图袭击钦差的狂徒制服。”
“我叶修堂堂皇子,奉旨出使,难道还要站著不动,任你卢家小霸王打杀不成”
“说几句要个说法,就成了恐嚇卢公若因此便惊惧而亡……呵呵……”
“卢本伟!你这道理,是何等道理!”
全场:“……”
好傢伙!
字字如璣,让人反驳不了分毫!
叶修见全场都哑口无言,叶修接续鄙视著卢本伟。
“我且问你!若有人自己跑到悬崖边,大喊一声『我要跳了』,结果脚下一滑真摔死了!”
“难道这也要怪罪路过的行人没有拉住他怪那悬崖太陡峭还是怪那风太大吹了他一下”
“这天下,可有这般碰瓷的道理!”
叶修这“悬崖碰瓷”的比喻,瞬间將卢文渊之死的责任完全剥离。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
叶修的意思很明確,卢文渊是自己作死,自己走到悬崖边摔死了,怪不到他叶修头上!
“你……强词夺理!顛倒黑白!”
卢本伟被气得浑身哆嗦,脸涨成了猪肝色,指著叶修的手指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就是你!就是你害死我祖父!你这个杀人凶手!寧大人您看他多囂张啊快抓他啊!抓他啊!!!”
他彻底失去理智,如同市井泼妇一般跳脚嘶吼,涕泪横流,哪里还有半分世家公子的模样
叶修却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转向脸色变幻不定的寧无双。
“寧大人。”
“搜查,拿人,讲究的是真凭实据!”
“卢公子红口白牙,空口白牙就想污衊皇子,构陷钦差”
“他指控我气死卢公,证据何在仵作验尸文书何在证明其死因与我言语有直接因果的律法依据何在”
“莫非仅凭他卢家一面之词,你孟州府衙就要拿一个奉旨出使的钦差”
“无凭无据就想拿我寧大人,你可要想清楚!”
“本官身负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