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深厚。
既然李小姐出面作保,而背后有著魏国公在……
强行硬顶並非上策。
他略一权衡,终於点了点头:“既然李大小姐作保,下官自然信得过,但愿小姐儘快查明原委,也好让下官对上对下都有个交代,收队!”
赵参军倒也乾脆,手一挥,带著一眾差役迅速撤离了酿酒坊。
待按察使司的人走远,叶修看向李师师,眼神带著询问。
李师师嘆了口气,解释道。
“叶修,你別怪那赵丰年。”
“他这人是出了名的认死理,铁面无私,在按察使司里是块硬骨头,但从不诬陷好人。”
“他能亲自带队来封你的作坊,十有八九是手里確实拿到了能摆上檯面的证据,否则绝不会如此强硬。”
叶修眼神一凛:“你的意思是,真有人在我的酒里下了东西而且还能让赵丰年这样的官相信证据確凿”
“恐怕是的。”
李师师点头。
“我来之前已经让人快马去查了最近流出坊市的几批忘忧酒,抽样验看,发现大约十分之一的酒罈里,確实被掺入了微量的『迷魂散』!”
“虽然剂量不大,不足以致命,但足以让人昏睡良久。”
“这手法很隱蔽,不是每坛都有,显然是针对性下的黑手。”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作坊內那些噤若寒蝉的工匠和伙计。
“而且,能精准地在出货的酒里动手脚,却不被及时发现……”
叶修瞬间明白了她的暗示,脸色沉了下来:“內外勾结有內鬼”
李师师重重地点了点头。
“十有八九!”
“否则外人很难在不惊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频繁得手”
“赵丰年拿到的『物证』,恐怕就是那些被动过手脚的酒!”
“人证大概就是那些恰好买到问题酒並报官的苦主了。”
“这是一套组合拳,衝著你来的,而且算计得很准,连赵丰年这种油盐不进的官都被当枪使了。”
叶修沉默了,眼神变得冰冷了起来。
原来不是简单的眼红找茬,而是处心积虑的陷害,连退路都想好了……
利用赵丰年的刚正不阿来发难,让他叶修即便有打王金鐧,也不能轻易地以势压人,推翻案卷,否则就是践踏律法。
“有意思。”
叶修忽然轻笑一声,“看来是有人见不得我发財,更见不得我清静,师师,多谢你了。”
李师师摆摆手:“跟我还客气什么我都是你的人啊!”
“咳咳。”叶修无语。
李师师却继续说道:“当务之急是先把內鬼揪出来,然后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敢在老娘和你,以及黄埔小姐的地盘上撒野,我看他们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