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的期望,此刻仿佛都隨著那封“罪证”而烟消云散……
她不必再被困於那令人窒息的牢笼。
叶修敏锐地捕捉到她话里一丝落寞,眉头微蹙:“怎么了是不是我离开后,他们又逼迫你做什么了”
冷眸沉默了一会儿,纤长的手指无意识地绞著衣袖,才低声道。
“他们没逼迫我,只是……”
“今日用早膳时,父亲和兄长有意无意地提起四皇子,说他英明神武,是诸位皇子中最有望继承大统的,还说……”
“四皇子似乎对我颇有印象,让我有机会多与四皇子府上走动亲近。”
叶修闻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嘴角却勾起一抹讥誚的弧度:“呵,他们倒是打得好算盘,想把你也当成攀附权力的筹码做梦!”
他伸手握住冷眸微凉的手,语气斩钉截铁。
“有我在,谁也別想打你的主意。”
感受著他掌心传来的温热和力量,冷眸心中一暖,那股因家族算计而產生的微凉渐渐消散。
叶修看著她低垂的眼睫,忽然坏笑了一下,凑到她耳边。
“不过话说回来,眸儿,等咱们以后有了宝宝,我看你父亲和哥哥,还怎么好意思再打把你送给別人攀高枝的算盘”
“到时候,他们怕是得求著咱们让孩子认外公舅舅了。”
“宝宝”冷眸先是一愣,隨即反应过来叶修话中的深意,白皙的脸颊“唰”地一下染上了动人的酡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羞赧地想要抽回手,却被叶修紧紧握住。
“你……胡说什么……”
她声音细若蚊蚋,带著难得的慌乱,完全不见了平日的清冷,看得叶修心头大动,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
马车內,方才凝重的气氛被这曖昧的涟漪衝散。
……
暮色渐沉,压抑笼罩著四皇子府邸。
书房內。
叶南脸色阴沉地坐在主位。
他被父皇申斥禁足,又因鬼罗刺杀失败,反被叶修拿住把柄而憋了一肚子邪火无处发泄。
府中气氛本就凝滯,僕役们更是噤若寒蝉,生怕触了这位暴躁主子的霉头。
就在这时。
管家小心翼翼地进来稟报:“殿下,礼部尚书冷向左大人携公子冷眼在外求见。”
“冷向左”
叶南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语气极其不耐,“不见!本王现在没心情见任何人!让他们滚!”
他现在只想一个人待著,琢磨怎么把叶修那混蛋挫骨扬灰,哪有閒心应付这些朝臣。
管家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还是硬著头皮低声道:“殿下,冷尚书他……看著神情极为悲愤,说是有天大的冤屈,非要求见殿下做主不可,还……还哭了……”
“哭了”
叶南烦躁地挥挥手,“一个大老爷们,哭哭啼啼成何体……等等,他说什么冤屈谁给他冤屈”
能让一个尚书哭著来找自己,恐怕事情真的不简单。
管家连忙回道:“冷尚书口口声声说是……是乾王殿下欺人太甚……”
“叶修又是叶修那个王八蛋”
叶南霍然起身,眼中怒火“腾”地一下燃起。
入他娘的!
这个名字一出,直接点燃他所有怒火的引信!
他猛地一拍桌字。
“让他们进来!带到偏厅!”
“本王倒要听听,叶修这个野种又干了什么狗胆包天的事!”
片刻后。
冷向左和冷眼被引入偏厅。
冷向左官袍虽整,但形容憔悴,双目红肿,显然是狠狠哭过一场。
“四殿下!您要为老臣做主啊!殿下!”
冷向左一见叶南进来,未及施礼,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老泪。
叶南本就心情恶劣,看到冷向左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喝道:“冷尚书!堂堂礼部堂官,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起来说话!叶修那个混帐东西又做了什么”
冷向左闻言,悲愤欲绝。
“殿下明鑑!那乾王叶修……”
“他简直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他今日强行闯入我府中,以势压人,蛮横无理地將小女冷眸……给强行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