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修把玩著手中的茶杯,眼皮都未抬。
“意思很简单,关於黄埔夫人为何会疯癲十几年这件事的原因啊。”
白羽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强作镇定,脸上却展现著一抹悲伤。
“殿下此言,更让妾身困惑了。”
“黄埔姐姐乃是妾身闺中密友,她不幸罹患疯疾,妾身亦是痛心疾首。”
“这些年来,只要得空,妾身都会前来探望,只盼她能有好转的一日。”
她顿了顿,抬眼直视叶修,语气带著几分委屈,“莫非……乾王殿下的意思是,怀疑是妾身害了黄埔姐姐不成”
叶修抬眸,对上她的视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闺蜜嘛,不就是拿来捅刀子的”
“以前本王就听说过一个故事,有个女孩去外国失踪了好几天,家里人急得要死,闺蜜也都亲力亲为的帮忙找。”
“结果发现那女孩就是电诈团伙,煞费苦心的玩失踪,就是想引自己闺蜜入局。”
“而一旦入局了,轻则成为赚钱的工具,重则挖肝挖肾。”
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一件寻常軼事,甚至有些用词,所有人都不太懂。
但那话语里的寒意,却让白羽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直窜头顶!
她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慌乱。
这个叶修知道了!一定知道些什么!
这个八皇子,究竟是什么来头!
白羽心中已是惊涛骇浪,面上却强自镇定,甚至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
“殿下真是……风趣!”
“说的故事也颇为新奇!”
“妾身与黄埔姐姐情同姐妹,怎会行此等骇人听闻之事殿下说笑了,真是说笑了。”
叶修却不再看她,仿佛刚才只是隨口一提,身子往后一靠,闭目养神起来,直接將白羽晾在了一边。
这无声的漠视比直接的质问更让白羽难堪。
包厢內的气氛降至冰点。
白羽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她知道再待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一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对著黄埔雄和黄埔玲瓏微微頷首:“黄埔大人,玲瓏,厨宴即將开始,妾身还需去准备,就不多打扰了,预祝玲瓏今日能取得佳绩。”
说完。
也不等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开了包厢。
一走出包厢,白羽脸上的温婉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
“显宗。”
她低声唤道,声音冰冷。
一直如同影子般跟在她身后的一位灰衣老者微微躬身,悄无声息地靠近:“老奴在。”
“那个叶修,你了解多少”白羽脚步不停。
张显宗垂首回道。
“回会长,此人近来在应天城风头极盛。”
“前几日刚在醉仙楼,用一碗蛋炒饭和一份炒河粉,当眾击败了江南寧家的少爷寧宣,厨艺……”
“据说神乎其技。”
白羽双眼一眯,寒光闪烁:“我记得……这八皇子叶修,此前並不受陛下待见,甚至一度被废黜”
“会长记得没错。”
张显宗確认道,“他能復位亲王之位,据说与近来和六皇子走得近,献上了一些军械图纸有关。”
“哼!”
“一个倚仗皇子关係復位的落魄王爷,也敢来管我的閒事”
白羽冷哼一声,语气中带著不屑,“多注意一下这个人,另外,厨宴上的安排,確保万无一失,绝不能让那丫头有机会翻身!”
当年,她能摁死黄埔玲瓏她娘。
今日,她同样可以。
张显宗头垂得更低:“会长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白羽不再说话,面色阴沉地朝著金刀会专属的区域走去,心中已將叶修这个名字,牢牢標记。
……
包厢中,气氛稍稍恢復了过来。
黄埔雄眉头紧锁,看向叶修,沉声问道:“殿下刚刚……是在敲山震虎”
叶修闻言,哈哈一笑,摆了摆手。
“错了,不是敲山震虎。”
“是搞她心態。”
父女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