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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嚇了一跳。
他下意识地低头,目光扫过散落在地的纸张。
当看清上面记录的內容,尤其是那些关於他与倭国杀手联繫的时间,地点,以及部分资金流向的线索时,他的脸色瞬间“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这……这……”
“这什么!”
坤帝厉声打断他,眼神锐利如刀,“人证、物证,往来线索皆在此,叶夜,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叶夜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恐惧让他失去了方寸。
下一刻。
“噗通!”
他跪倒在地,也顾不上什么亲王体面,指著那些纸张,慌张说道。
“陛下!皇弟!冤枉!这是诬陷!是栽赃陷害啊!!!”
“一定是叶修!一定是叶修那个小畜生!他恨我入骨,是他偽造证据要害我!!!”
“闭嘴!”坤帝怒喝一声,脸上满是讥讽的冷笑,“死到临头,还敢攀咬他人!这些证据,可不是老八拿出来的,是你身边这位好侄儿,朕的六皇子叶安,亲自查证,呈报於朕的!”
“什么!叶安!”
叶夜猛地扭过头,充血的眼睛死死盯住一旁沉默不语的叶安,那眼神充满了震惊,怨毒和无法理解。
他像是第一次认识这个侄子一样,嘶声质问道。
“叶安!是你!”
“你……为何要如此陷害於我!”
“我与你何仇何怨!!”
面对叶夜歇斯底里的质问,叶安深吸一口气,才沉声回应。
“大伯,若非你当真做了这些事,侄儿又如何能『陷害』得了你”
他顿了顿,语气带著一丝愤慨与不解,將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拋了出来。
“我今日站出来,也是替八弟老八抱打不平!”
“他好歹是您的亲侄儿,唤您一声大伯!”
“您身为长辈,为何屡次三番对他咄咄相逼,甚至勾结外邦,非要置他於死地不可!”
“这究竟是为什么!”
叶安这番话,掷地有声,既撇清了自己“构陷”的嫌疑,將缘由归结於叶夜自身不端,又站在了维护兄弟伦理的道德制高点上,將一个被逼无奈,仗义执言的皇子形象塑造了出来。
“你……你……”
叶夜被他这番话噎得哑口无言,指著叶安,浑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当场晕厥过去。
叶安对叶夜的失態视若无睹。
他转向坤帝,神情肃穆,继续说道。
“父皇,儿臣的调查还发现,大伯的罪行远不止於此。”
“他在王府后院,私建了一座高塔,其中的用途是用来囚禁他多年来倚仗权势,强掠而来的良家女子!”
“他將这些可怜女子视为玩物,囚於塔內,日夜淫乐,稍有不从便非打即骂,甚至折磨致死!”
“此等行径,简直骇人听闻,令人髮指!”
“不仅触犯国法,更是將我皇室的脸面、父皇的圣誉置於何地!”
“儿臣恳请父皇,立刻派人前往龙王府查抄此塔,解救无辜,以正视听!”
“叶安!你他娘的放屁!你血口喷人!!!”叶夜听到此处,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疯狗,彻底失去了理智。
这一件事情,可大可小!
若是以前被拿出来说事,可能最多被痛骂一顿。
但眼下不一样。
一旦在这一刻被做实了,恐怕就真的完了。
他猛地从地上窜起,指著叶安的鼻子破口大骂。
“你个小畜生!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你想当太子想疯了吧!”
“啊抓著老子不放,不就是想在皇弟面前表现你的能耐,扫清你这路上的障碍吗!”
“拿你亲大伯开刀,你好狠毒的心肠!!!”
叶安面色不变,甚至带著几分痛心疾首,他对坤帝再次躬身。
“父皇明鑑!儿臣绝无此心!儿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维护我大坤律法之尊严,涤盪皇室內部之污秽,全是为了皇室清誉,为了父皇的江山社稷著想啊!”
“若有半句虚言,儿臣愿受天打雷劈!”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