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这种地域性规则鬼物,有著先天性的克制。
不过片刻功夫,红白司仪便已魂体黯淡,气息萎靡,被赵刚的神力彻底压制在地上,再也无法动弹。
它脸上那诡异的面具碎裂,露出一张扭曲模糊,充满怨毒与恐惧的脸。
“饶命!土地神饶命!”
它再也顾不得之前的囂张与贪婪,尖声求饶。
“小鬼知错了,愿意臣服,愿意为您效力,求神爷开恩,饶我一命啊!”
它涕泪交加,卖力地表演著,试图博取一丝生机。
可惜,赵刚早已看透了它那丑恶的嘴脸与残忍的本质。
想起那些被它害死,化为灯油的御鬼局队员,想起那些无辜失踪,恐怕也已遭毒手的青壮年,赵刚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有冰冷的杀意。
“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赵刚声音冰冷,毫不留情。
祂取出地府制式的拘魂法器,对著那奄奄一息的红白司仪,凌空一抓。
“不!”
在红白司仪绝望的尖啸声中,它的魂体被强行剥离,压缩,最终化作一道挣扎扭曲的黑影,被收入了法器之中。
“打入地狱,永世受刑,以赎汝罪!”
赵刚对著法器冷冷宣判。
隨著红白司仪被收服,源安村內那些诡异的红白灯火,如同失去了支撑,接连闪烁了几下,便彻底熄灭。
瀰漫在村中的那股扭曲规则之力与浓郁怨气,也开始缓缓消散。
赵刚走到重伤的张元海身边,蹲下身,温和的神力渡入他体內,暂时稳住了他的伤势。
张元海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赵刚,张了张嘴,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最终只化作一句带著无尽感慨与欣慰的嘆息:
“赵刚...不,土地爷,谢谢...谢谢你!”
赵刚摇了摇头,看著满地同僚的残骸,眼中闪过一丝悲痛:
“张局,是我来晚了,你们都是好样的。”
张元海忍著剧痛,望向地上那已被收服的鬼物法器,长长舒了口气,眼中带著未散的余悸与深深的庆幸:
“只要这害人的东西能被除掉,往后不会再有无辜者受害者,那就怎么都不算晚!”
赵刚闻言,蹲下身,目光落在张元海身上那因释放厉鬼而紊乱的气息上。
“张局,您体內这东西,长久下去终是祸患。”
说著,祂伸出手指,指尖縈绕著一缕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神力,轻轻点向张元海眉心。
张元海只觉一股暖流涌入四肢百骸,体內那一直试图侵蚀他意志的厉鬼意识,如同冰雪遇阳,瞬间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便被彻底抹去,只留下精纯的能量滋养著他受损的躯体。
他先是猛地一怔,隨即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鬆与掌控感,脸上顿时露出又惊又喜的神色。
“这...这...”
他激动得一时语塞,这意味著他往后无需再时刻与体內的厉鬼抗爭,实力反而更为精纯。
他看著眼前身著神袍,气息渊深的赵刚,想起他生前义举与如今神职,心中百感交集,最终化作一句带著无尽欣慰与感慨的嘆息:
“赵刚,看到你现在这样,真好,真的太好了。”
赵刚微微一笑,伸手將张元海扶起。
“守护威市,还需你我,还需大家共同努力。”
祂抬头,望向夜色渐退,重现清朗的天空,神念如水银泻地,静静扫过脚下这片承载著伤痛与新生的土地。
威市的安寧,需要日夜不懈的守护,这条路才刚刚开始。
但祂目光坚定,只要有祂这尊土地神在,有那幽冥深处日益完善的地府在,便绝不容任何邪祟再於此地肆意妄为。
......
沁市远郊。
连绵群山在夜色下如同匍匐的巨兽,散发著原始而危险的气息。
神光一闪,老天师与女鬼方芳的身影,已然出现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果然如方芳之前所言,刚一踏入这片山域,老天师那属於城隍的神识便敏锐地捕捉到了一股虽然被刻意隱藏,却依旧无法完全掩盖的浓郁妖气与怨念。
那妖气深沉中带著暴戾,怨念则扭曲而充满恶意,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无形的污秽领域。
“若非你前来稟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