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市。
御鬼局局长办公室內,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张元海死死盯著桌上不断更新的失踪人员报告,那一个个原本鲜活的名字,如今都变成了冰冷的失踪二字,而且清一色都是青壮年男性。
不过短短数日,名单又加长了一截。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髮,隱约间,鬢角似乎真的多了几根刺眼的白髮。
“查!给我掘地三尺也要查出来!”
他对著通讯器低吼。
“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到尸体!”
经过技术部门不眠不休的追踪,交叉对比所有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区域以及能量残留的微弱痕跡,所有的线索,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引导著,最终都诡异地指向了同一个地点威市远郊,一个名为源安村的偏僻村落。
张元海立刻让秘书將源安村的全部资料发到他的手机上。
他一边快速召集了一队精锐队员,火速乘车赶往源安村方向,一边在顛簸的车厢內,皱著眉头查阅手机上传来的信息。
屏幕上的资料简洁得令人不安:
“源安村,位於威市西北山区,人口最高峰时不过百余户,据档案记载,该村约在十年前因不明原因整体荒废,村民迁徙,此后便无人居住,逐渐被山林侵蚀...”
“一个在十年前就已经荒废的村落,怎么会...”
张元海嘴里喃喃自语,心中那股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一个废弃十年的荒村,怎么会和近期连续发生的青壮年失踪案扯上关係
这背后透著浓浓的诡异。
旁边一名同车的年轻御鬼局成员,听到局长的低语,忍不住搭话道:
“局长,您说的是源安村吗”
张元海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他抬起头,看向那名队员,点了点头,语气沉重:
“不错,就是源安村,怎么,你对这个村子有了解”
那名队员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带著回忆与些许伤感:
“也算不上多了解,只是源安村在十年前就荒废了,那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眾说纷紜,局里的档案也语焉不详,我只知道,我高中时的一个挺要好的同学,他家就是源安村的,而且他也是在源安村荒废的那一年意外去世了。”
张元海闻言,眉头锁得更紧了。
队员的话与他手头的资料相互印证,这个源安村,果然不简单。
十年前的整体荒废,同学的意外身亡,与如今的连环失踪案。
这些碎片之间,一定隱藏著某种可怕的联繫。
“看来,只有去了,才能知道这鬼地方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了。”
张元海深吸一口气,目光投向车窗外飞速后退越来越荒凉的景色。
......
与此同时。
新任威市土地神赵刚。
也正循著那瀰漫在威市空气中,若有若无的邪恶气息与淡淡的血腥味,一路追踪。
作为土地神,祂对辖区內的异常气息感知尤为敏锐。
这股引诱男子,带著婚庆喜悦与死亡腐朽交织的诡异气息,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著祂的方向。
最终,祂的身影停在了一片被茂密山林环绕的破败村落前,正是源安村。
此时已是黄昏,落日余暉给这片废弃的村落披上了一层惨澹的金红色。
然而。
与寻常荒村死寂黑暗不同,眼前的源安村內,竟零零星星地亮著些许灯火。
那灯光並非正常的暖黄或亮白,而是一种诡异,混合著猩红与惨白的顏色,在渐深的暮色中摇曳闪烁,非但没有丝毫温馨之感,反而透出一股渗入骨髓的阴冷与不祥。
空气中瀰漫著一种甜腻中带著腐臭的怪异味道,那是香烛纸钱与血腥气混合在一起的气息。
“看来是来对地方了。”
赵刚悬浮在村口低空,神目如电,扫过那些亮著诡异灯火的破屋,喃喃自语。
祂能感觉到,村中瀰漫著一股强大扭曲的规则之力,以及浓郁得化不开的怨气。
这也算是祂上任以来,正式处理的第一桩鬼物作祟事件。
一股强烈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在祂心中涌动:
“定要好好收拾这些祸害,让它们知道,如今的威市,有我赵刚在,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