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自大,僭越尊號,自称阎罗,请陛下为死难的百姓做主,诛杀此寮!”
剥皮阎罗的目光,此刻完全被那玄袍身影所吸引。
它拼命催动神识,想要看清对方的真容,却发现如同雾里看,根本无法穿透那层混沌之气。
这种深不可测的感觉,让它心中的恐慌如同野草般疯长。
它原本想嘲讽张元良搬来的救兵也不过如此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带著惊疑不定,色厉內荏的质问,声音都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你...你究竟是谁为何拥有如此精纯浩瀚的气息阳间不该有你这样的存在!”
叶北淡漠地看著它,那平静的目光却仿佛蕴含著万钧重压,让剥皮阎罗感觉周身的血肉都在哀鸣。
只听叶北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天法则在宣判:
“连朕是谁都不知晓,就敢在此僭称阎罗谁给你的胆子”
这平淡的一句话,听在剥皮阎罗耳中却如同惊雷炸响。
它那庞大的身躯控制不住地剧烈一震,骸骨王座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一个让它灵魂都在颤慄的猜测浮上心头,但它无论如何也不愿相信。
“你...你...你绝不可能是真正的阎罗!”
它几乎是嘶吼著出声,试图用声音掩盖內心的恐惧,隨后才继续开口道:
“地府早已崩毁沉寂,阴司不存,轮迴断绝,若非如此,本王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它想说怎么可能自称阎罗,但最后的理智让它咽了回去,这无异於承认了自己的心虚与僭越。
叶北看著这外强中乾,逻辑混乱的剥皮鬼物,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这等依靠吞噬生灵,积聚怨念攀升至龙境的鬼物,空有力量,却心性扭曲,愚蠢而残忍。
“地府存与不存,与你造下的无边杀孽有何干係”
叶北的语气转冷,带著凛冽的寒意。
“既然做了,便要承担后果,今日,便是你这孽障伏诛之时!”
这番话如同最终的判决,清晰地传入了剥皮阎罗以及它身后那些嘍囉的耳中。
嘍囉们顿时一阵骚动,恐惧达到了顶点。
剥皮阎罗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丧钟为它敲响。
伏诛二字像是一把冰锥,刺穿了它所有的侥倖。
地府难道真的重建了眼前这位...
它不敢再想下去,极致的恐惧催生了困兽般的疯狂。
“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剥皮阎罗发出一声震天咆哮,猛地从王座上站起,那庞大的血肉之躯散发出更加浓郁的血光。
“就算你真是阎罗又如何本王吞噬万千生灵,凝聚无上怨力,今日便要看看,你这阎罗有何本事!”
它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先发制人。
周身血光爆涌,那件人皮官袍上的无数面孔同时发出悽厉的尖啸,恐怖的音波混合著龙境鬼物的全力威压,如同实质的海啸般向叶北等人席捲而去。
同时,它巨大的血手探出,五指如鉤,其上缠绕著浓郁的剥皮法则之力,径直抓向叶北,试图將其拉入自己的剥皮地狱领域核心。
“冥顽不灵。”
叶北面对这看似凶悍的攻击,只是淡淡地评价了一句。
他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抬起右手,对著那汹涌而来的血海啸以及那只遮天蔽日的血手,轻轻向前一按。
没有惊天动地的能量碰撞,没有绚烂的法术光芒。
只有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秩序之力,如同水银泻地般瀰漫开来。
那足以让龙境巔峰修士瞬间崩溃的血海啸,在接触到这股无形力量的瞬间,如同烈阳下的冰雪,无声无息地消融湮灭。
那只蕴含著剥皮法则的血色巨爪,更是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嘆息之墙,在距离叶北尚有数丈远时,便猛地停滯在半空,其上缠绕的法则血光寸寸碎裂,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怎么可能”
剥皮阎罗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尖叫,它感觉自己凝聚了毕生修为的全力一击,仿佛泥牛入海,连让对方动一下脚步都做不到。
那种力量层次上的绝对差距,让它终於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何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