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沉声道:“殿下,诸皇子的大义名分早已定下,您就是大明储君!”
“况且,我大明自有祖制,太祖高皇帝御笔之祖训言,嫡长者必居储位,殿下是陛下的嫡长子,何须外戚辅佐?”
“嘉定伯糊涂!”
方以智深吸口气,看着满脸诧异的朱慈煌道:“殿下,日后尽量不要再和嘉定伯私下联系了。\欣*丸~夲_榊?颤~ ,蕪′错!内?容?”
“先生,那是孤的舅舅。”
朱慈煌有些不满。
方以智却是沉声道:“殿下先是陛下的长子,是大明的国本,然后才是嘉定伯的外甥。”
“嘉定伯此举,非但不能帮助殿下,反而会让陛下心生不满。”
“臣想,昨晚,殿下应该没对陛下说实话吧?”
朱慈煌点头默认。
方以智吐出口气:“呼,此事到此为止,日后万不要再提起。”
“至于顺天府府丞的人选,臣会从科学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孤知道了。^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朱慈煌有些意兴阑珊。
方以智见状,不得不开口劝慰道:“殿下,陛下说得没错,嘉定伯留在苏州做个富家翁最好不过。”
说到这里,方以智看了眼殿外,见没人关注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当初嘉定伯之父……”
随着方以智的叙说,朱慈煌脸上的震惊之色越来越浓郁。
“先……先生,孤……孤的外祖……是……是……”
“殿下,宦海凶险,一个不慎就会大祸临头。”
“国丈当初就是被人拉下了水,陛下给算是百般不愿,但也不得不下狠手处置。”
“这……”
“孤明白了,多谢先生为孤说这些事。”
“殿下言重了。”
等方以智离开后,朱慈煌依旧一个人坐在那里,小眉头紧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后,洪磊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低声道:“小爷,嘉定伯府的管家进京了,带来了……”
“孤不见他,让他回去吧,带来的东西也不要收,让他带回去,或者是全都送到母后那里。*w.a,n_z\h?e,n¢g?s¨h-u/k′u\.!c′o?m~”
朱慈煌起身,板着脸,对洪磊吩咐道。
洪磊满脸错愕:“小爷,这……这都是嘉定伯的一片心意,若不收的话,会不会让嘉定伯忧心?”
“你收了舅舅多少金银?”
朱慈煌转头看向洪磊,沉声问道。
“奴婢不敢!”
“奴婢不敢,请太子殿下明查!”
”好了,退下吧,把孤的意思转达给他,让他告诉舅……嘉定伯,孤是父皇的嫡长子,是大明皇太子,不用他为孤操心。”
“奴婢遵旨。”
洪磊躬身退出偏殿。
看着洪磊远去的背影,朱慈煌也迈步返回了大本堂。
“森哥儿,过两日随孤出宫。”
回到大本堂的朱慈煌,收拾好自己的心绪,找到郑森,低声对其说道。
郑森也不是头两年的熊孩子了,听到太子要出宫,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太子,要不咱就不出宫了吧?”
“父皇允许的,亲军那边给孤准备了五百幼军,你要是去的话,孤让你做幼军的指挥同知!”
郑森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点头道:“好,好,好,臣愿为殿下肝脑涂地!”
“你们要去干啥?”
两人说话的声音,被一旁的孙维绱听了去,凑过来,伸着脑袋问道。
其余一些伴读也都看向了这边。
朱慈煌想了想,干脆看向众人道:“陛下让亲军那边,为孤组建了一个幼军营,全是战死将士的遗孤,孤打算过两日就去西苑看看。”
“陛下还下旨,让孤每月抽出五天去营里和那些遗孤一起操练。”
说到这里,朱慈煌环顾一眼众人,继续道:“你们中谁有意的,可以同往。”
“我要去!”
孙维绱第一个站出来响应,他爹孙继浚费劲把他塞进大本堂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和太子打好关系吗?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