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西厂当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本官带到这里!”
刘昌一身很是华丽的员外袍,看到徐唔可过来,当即满脸怒容,厉声呵斥道。°鸿?特?小,说?网,?± §更@?/新=?~最?¤快_
“刘侍郎,稍安勿躁!”
徐唔可边说,边从坐到了属下搬来的椅子上,目光看向刘昌继续道:“下官已经命人前往徽州,捉拿程正吾一家归案,等他们人到了,刘侍郎再喊冤也不晚。”
听到程正吾的名字,刘昌脸色骤变。
徐唔可嘴角上扬道:“至于说你想见沈尚书、韩公公他们,此事也不急,等相关人士到了后,就算是你不说,下官也会请二位连同驸马一起来此共审。”
“噗通!”
刘昌听完徐唔可的话,瘫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徐唔可看了他一眼,起身便要离开,却听刘昌忽然开口道:“徐千户,徐千户,本……刘某愿意主动投案!”
徐唔可笑呵呵道:“刘侍郎是不是弄错了?哪里来的主动投案?”
“下官没有记错的话,是下官昨夜从贵府的床榻上,把侍郎请到这里的吧?”
刘昌登时不语。*3-y\e-w·u~./c_o-m¨
徐唔可话锋一转道:“不过,若是侍郎愿意主动交代的话,下官倒是可以向京里的荀公公求求情,请其饶恕侍郎的家人。”
徐唔可这话,瞬间就让刘昌变了脸色。
“怎么……怎么会……只是……只是倒卖一些……一些刚才罢了,怎么……”
徐唔可弯腰,双眼死死的盯着刘昌,沉声道:“只是倒卖一些钢材?”
“那可是朝廷明令禁止外流的最新式合金钢,谁碰谁死!”
闻言,刘昌双眼失神,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徐唔可听到他的话,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不过,他也并未催促,而是重新坐了回去。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刘昌的双眼终于恢复了焦距,脸上满是懊丧道:“是刘某糊涂了。”
“竟是没看出程正吾那狗贼的狼子野心!”
提到程正吾,刘昌咬牙切齿,看来是恨急了对方。!k\u?a`i+d+u·x?s?./n·e′t~
徐唔可适时的开口道:“刘侍郎,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或许对接下来的案情有用的话,朝廷那边或许还会网开一面。”
刘昌也不再隐瞒,干脆利落道:“钢……合金钢一事,是程正吾主动找到了老夫。”
“按他的说法,他是想要用此打造一些……一些刀枪,用于海上航行时自保。”
“他是海商?”
徐唔可皱眉问道。
“是,除了正常的海外贸易,此贼还从事走私……”
“来人!”
徐唔可听到这里,对着门外就喊了一句。
一名番子应声而入。
“立即去禀奏韩公公,请其行为各地市舶司,以及宁波水师、福建水师,让他们严防死守,严禁程正吾将新式合金钢走私到海外!”
番子没有迟疑,当即领命而去。
徐唔可看向依旧瘫坐在地上的刘昌,语气中满是怒气道:“若是新式合金钢流出了大明,那你刘家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
刘昌现在悔恨不已,原本在他看来,区区千斤的精钢,卖了也就卖了,被朝廷知道后,顶多就是罚俸、申饬,再严重一些就是致仕回乡罢了,反正程正吾给的龙钞足够多。
但没想到,朝廷对这东西看得竟是这般重要。
直到现在,他都没想明白,为什么朝廷会如此的严厉。
徐唔可越想越是不放心,狠狠地瞪了一眼刘昌,径直转身离开。
出了牢房,正好遇上走过来的梅春,徐唔可赶紧上前见礼:“下官拜见梅大指挥。”
“案子怎么样了?”
梅春随口问道。
毕竟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的。
徐唔可也知道梅春在皇帝心里的地位,也没有隐瞒,简略的将刘昌、程正吾的事说了一遍。
梅春的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那你现在这是……”
“下官要面见韩公公和驸马,言陈其中利害关系,请他们立即行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