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他举起《星枢录》，金芒如瀑倾泻：“以文为刃，破邪！”

魏无妄嘶吼着撑开黑伞，伞面上绘满扭曲的星图，竟与苏执掌心的“曲”字封印呼应。“小杂种，你娘当年就该掐死你！”他挥爪抓向苏执咽喉，黑雾中渗出无数墨色毒蛇，咬向陈墨周砚。

沈砚秋突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黑血。苏执这才发现，先生的右臂已被黑雾腐蚀，露出森森白骨。“走！”沈砚秋推开苏执，“去古槐下！启动文星阵！”

第三章 真相如刃：星芒破局

场景：子夜一刻，太学庭院·古槐下

古槐的裂缝中涌出刺目金光，苏执跪在树前，将《星枢录》、陈墨的《礼记》、周砚的《春秋》一并放在树根处。陈墨周砚的伤口处渗出鲜血，滴在树根上，与苏执掌心的“曲”字封印共鸣。

“文星阵，启！”苏执咬牙念动咒语。

刹那间，太学所有学子的书声从四面八方涌来——《论语》的“学而时习之”、《孟子》的“舍生而取义”、《诗经》的“岂曰无衣”……那些曾被视为寻常的诵读声，此刻化作金色流光，顺着古槐的根系钻入地下，在地脉中织成一张巨网。

魏无妄的惨叫从文华殿传来，黑雾被金光灼烧得支离破碎：“不！这是……这是天下文人的文气！”

沈砚秋踉跄着赶到，靠在槐树上喘息：“苏执，你娘当年……就是这样启动的文星阵。”他解下腰间玉珏，按在树根处，“我护了文脉三百年，终究是要走的。但你不同——你是文曲星转世，是这阵眼的活棋。”

“先生！”苏执抓住他的手，触到的皮肤冷得像冰。

沈砚秋笑了，指腹擦过苏执眉心的朱砂痣：“你出生那晚，我就在你娘绣绷前。她绣了幅星图，说‘这孩子的眼睛，像极了曲星’。后来她被魏无妄追杀，临终前托人把星图送到我手里，说‘等星芒再现，便是曲星归位’。”

远处传来晨钟，天际泛起鱼肚白。魏无妄的黑雾彻底消散，只余半块玄色玉佩落在地上，刻着“魏”字。

“幽都裂缝……暂时封住了。”沈砚秋的声音越来越轻，“但文脉受损严重，需要……需要你以文曲星之力，重铸文脉之芯。”

苏执望着古槐裂缝中重新流转的金光，终于明白沈砚秋说的“容器”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被利用的棋子，而是文脉延续的希望。

陈墨、周砚扶着苏执站起，三人望着天边的朝阳，相视一笑。风过处，古槐新叶舒展，叶尖坠着的露珠里，映着整座太学的琅琅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