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锁链,缠住绿门的门环。门环上的狗牌“当啷”坠地,露出,镇幽冥裂隙。”
“原来……”陈九终于明白,“我师父不是要我当活祭品,是要我终结这一切。”
绿门“轰隆”一声坍塌。
门内的青雾散得干干净净,露出后面斑驳的土墙——墙上刻满密密麻麻的镇魂纹,是陈安年当年亲手画的。土墙下,埋着七块镇庙石,每块石上都压着块铜钱,铜钱的“往生”二字被金光照得发亮。
“陈仵作!”阿贵从巷口跑过来,手里举着半块玉佩,“县太爷跑了!他往镇外去了!”
陈九摸了摸怀里的半块玉佩——阿秀的魂魄已经消散,只留下这块玉佩,与他怀里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不用追了。”陈九望着坍塌的绿门,“他的先祖在裂隙里,他跑不掉的。”
镇民们举着火把围过来。周伯的老伴儿抱着阿秀的遗像,哭着说:“阿秀这孩子,从小就善良……”
陈九走过去,接过遗像。遗像里的阿秀穿着月白衫子,笑得像朵花。他轻轻擦去遗像上的灰,低声道:“我会替你看遍这人间的好风景。”
夜风卷起地上的纸钱,打着旋儿飞向天空。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咚——”
“子时三刻了。”阿贵抬头,“绿门……不会再开了吧?”
陈九望着坍塌的绿门遗址。月光下,那里只余片焦黑的青石板,石板中央,开着朵小小的血莲——是他刚才的血滴上去的。
“不会了。”陈九轻声道,“幽冥裂隙被镇住了。”
他摸出怀里的玉佩,对着月光看。玉佩内侧的“陈氏祖传,世代镇邪”八个字,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师父,”他低声说,“我没辜负您的期望。”